“比之前段時間我在陳老頭靈堂前燒掉的那一株,有過之而無不及。”
胡老頭篤定的說道。
“為什麼有那麼多柳樹?如果每一株柳樹都孕養一個鬼胎的話,那豈不是有很多鬼胎?另外,如果每個鬼胎都是血煉而來,那豈不是有許多無辜人命成為了這片柳樹林的祭品?”
這裏的柳樹有上千株都不止,那豈不是意味著已有上千人為此葬命了?
這個想法讓我感到震驚非常。
“不是你想的那樣!鬼胎也是能孕育出鬼胎來的,不一定都通過血煉人命的方式。當然,這裏最初種植的那批柳樹定然是通過血煉人命培植的,為此而死的人肯定也不少。”
“為什麼有人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而且死那麼多人沒人管的嗎?”
我說這話的時候,不免又聯想起之前遭遇屍鱉時看到的那些幹屍,數量實在多得嚇人。
“如果那些人都是現在這個時代死的,那不驚動公安部門才怪。”
胡老頭頓了一頓,繼續道:“事實上,我數日前去附近村屯調查走訪過一些上年紀的老人,從他們口中了解到——這龍村後山在晚清至解放初期曾是土匪窩子,這夥土匪崇信一個名叫七柳宗的地方宗教。
“在那個動亂年代,這龍村後山成了七柳宗的一處分壇,附近地方的百姓或懼於土匪淫威、或迷信其真能保福佑運,都會定期來這裏進香獻貢,香火還挺鼎盛的。
“後來新中國解放,全國範圍內全麵剿匪,緊隨而來的文革又要破四舊,打倒一切封建迷信。龍村後山的土匪和七柳宗正是在這種時代浪潮衝擊下,最終沒落了。
“由於土匪過去曾在這裏殺過很多人,紅軍來圍剿土匪的時候又死了不少人,到最後紅衛兵來掃蕩這裏的時候間遇上山體滑坡又死了一批人,所以這個地方後來在附近村民眼中都成了不祥之地。”
“沒想到這地方居然有這麼複雜的背景,難怪了……”
聽完胡老頭對此地背景的介紹,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山腹內有那麼多人工開鑿的痕跡,又有那麼多死屍,還有一些宗教廟堂的擺設痕跡了。
不用說,那個與土匪勾結的七柳宗必是個邪教地疑。
邪教種邪樹,傷人害命,那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敢情,這七柳宗還有些殘黨餘孽在,還在利用這個地方傷人害命,圖謀私利。”我總結性的說道。
胡老頭卻道:“是不是還有七柳宗的殘黨餘孽在我不知道,不過很顯然,有人利用這個地方正在做傷天害理的事。雖然這次沒有挖出那個做這種事的人來,但是發現這個地方,我們也沒算白來。”
接下來,胡老頭提議,要放火將這裏的柳樹全燒掉。
我舉雙手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