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喝兩口熱酒,去去寒。”
早在我爬上岸之前,胡老頭已在岸邊生了一堆火,還將隨身攜帶的二鍋頭拿去溫了一下,這會遞給我喝。
確實,現在已是深秋季節了,晚上都下霜的說,冷得緊。
我拿過酒壺,兩口烈酒下肚,感覺渾身都舒暢、溫暖過了許多。
嘴上雖沒有說謝謝,不過,我心裏還是蠻感激的,畢竟這些一壺酒的關懷,讓我感受到了濃濃的親情。
“看來,我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黃國利的墳墓確實被盜掘了!”胡老頭長歎道,“說起來,黃警官的墳墓被盜掘,還是因為我的緣故呢!若不是我要去他墳墓取屍土,他也不會遭受這被盜掘的厄運。”
“胡老頭,你在自責嗎?”
“我不是在自責,而是在感傷!感傷黃國利警官的命運,他連死後都不得安寧,真是太慘了。”
“佛說,人生是一大苦海,你習慣它就好了。”
“小子,你是道家的徒子徒孫,不要扯和尚的話來裝門麵!”
“門戶之見。”
我沒好氣的說道,又灌了幾口酒,隨後趕緊將身子擦幹,穿上衣褲,以免傷風感冒。
“下一步,咱們要怎麼辦?將黃國利的屍骨交給警方,指控鄧中環嗎?”
我這樣問道。
胡老頭沉吟了一會道,“萬一那骷髏頭中的子彈不是從鄧中環配槍裏發出的,那麼我們對鄧中環的指控就是不成立的!況且,我們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為什麼經過五年時間了,凶手竟沒將頭顱從監獄裏移走,這明顯對他來說是非常不利的事情。”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我們不妨詐一詐鄧中環,看看能否從他口中套出實情來。”
“又要坑人了?應當怎麼詐他,你說說看。”
我霎時間來了興趣,興致盎然的問道。
“如此這般……”
胡老頭當下遂將自己的計劃與我說了一遍。
我聽後,心裏覺得可行,當下遂就一些問題加以補充道:“顯然,在你的計劃中,咱們如果有一部攝像機,將當時發生的一切都錄下來那便更好了。”
“沒錯,如果有攝相機,那就不光我們能看到結果,警局那邊的人也能看到了。”胡老頭皺眉道,“不過,咱們去哪弄攝相機呢!貌似這種東西咱們以前也沒用過,不知哪裏有賣。”
“這個,由我來處理吧!”我認真的說道,“我認識一個女記者,她應當有攝相機,而且應當是最好的。”
“女記者?”胡老頭哂笑道,“小子,你認識的女人越來越多了,小心處處留情,結果會吃不了兜著走噢。”
“切,我哪有你說的那麼風流,不過逢場作戲罷了!”我沒好氣的說道,“再說了,這個女記者可是個正經人,我怎麼會對她亂來呢!”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自種其因,自受其果,你好自為之吧!”
“看看,剛才還罵我扯和尚的話當門麵,現在你自己說因果,還不是自破門戶。”我沒好氣的說道,“對了,記者都好事,到時她如果想跟來怎麼辦?”
“有個記者在場也好,隻要她願借出攝相機,就讓她跟來吧!”
“好。”
我記下了胡老頭的話,決定明天去跟女記者借一部攝象機來。
這裏所說的女記者不是別人,正是前些天杜妍、黃齡她們介紹讓我認識的本縣首席記者——陳小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