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頭手指按上林衝手掌,在其掌心處的牢宮穴探了探,然後放下道:“你沒煉過氣功,我的針灸你幫不上。”
“噢,使針灸還要配合氣功嗎?我還沒聽過這樣的說法!”
林衝不以為然的說道,敢情,他平時沒少用針灸行醫,而且大多都行之有效,所以對於胡老頭的說法全然不當一回事。
“毫針呢?”
胡老頭也沒與林衝多說廢話,直接問道。
“給。”
林衝將手上裝滿毫針的針套遞過去給胡老頭。
胡老頭接過針套,打開,取出毫針直接行針。
他這一行針,林衝當即就看傻眼了!
隻見胡老頭將大把的毫針擺開來後,便雙手齊出,手快如風,隻是幾個彈指的功夫便已將近百把毫針全都井然有序、錯落有致的刺到林帥身上。
如此神速,還雙手並施,而且行針時對穴道及下針深淺程度的拿捏都恰到好處,這就是很厲害的功夫了!
林衝大概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也沒有見過如此精道的行針功夫吧?看,他嘴巴都張得快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兩眼更是睜得有銅鈴那般大,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而更讓他歎為觀止的還在後麵呢!
胡老頭下完針後,兩隻手化掌在林帥身體上空緩緩劃動,以氣馭針。那近百根毫針在隔空真氣的馭使下同時運作,時而緩緩轉動,時而微微震動,時而深入淺出,時而全體傾斜的,如此一番運針之後,胡老頭口中輕叱一聲,雙手齊抓,霎時那近百根毫針一齊上拔,分作兩撥飛進胡老頭的手心裏。
與此同時,本來還躺在床上,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林帥突然怪叫一聲,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把我都嚇了一大跳。
“林帥,怎麼樣了?還覺得疼嗎?”
胡老頭一邊將毫針放回桌子子,一邊問道。
林帥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見那裏的紅腫已完全消退,而且完全沒有了痛感,不由得愕然道:“胡老,我不疼了!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什麼東西拉到漆黑的湖底去了,呼吸困難,都快要死了!然後,突然間成千上萬道陽光射穿了湖底,我身子一鬆,被一股光明的力量攝出了湖麵……然後,我就醒了……老胡,是你救了我對嗎?請受我一拜……”
林帥說完,爬起身來,對胡老頭磕頭就拜。
“大可不必如此!快起來。”
胡老頭笑著將林帥扶起。
“林帥,你也要謝謝我呀,我剛才給胡老頭打下手,幫你剝雞蛋來著。”我在旁邊笑著打趣道。
“自然也要多謝你了,王浩兄!”
“咋個不跪謝了呢!”
“得了,咱們年紀相當,我們在酒桌上多喝兩盅就算謝了,哪有那麼多跪禮,嗬嗬。”
“嗬嗬嗬,嗬嗬,你自己說的噢,多喝兩盅的,別賴賬噢,嗬嗬。”
“我當然不會賴賬,不過你也別以為會占得什麼便宜去,我的酒量是很可以的噢,嗬嗬!”
我們兩個年輕人相視而笑,完全沒有任何芥蒂!
還是那句話:這世上,有些人你就是一見如故,就是覺得能對他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