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玩邊走,大半個鍾頭後,我們來到了街尾,相對而言,這裏較為清冷,無論是人流還是貨鋪都稀疏了許多。
“看到前邊拐角處那條巷道了嗎?我們進去。”
胡老頭對我們低語道。
“怎麼?胡老頭,有什麼情況嗎?”
我好奇的問道。
“先不要問,進巷子再說。”
胡老頭這樣催促著。
我們聽從他的指揮,快步走進了街道拐角處那條小巷,這小巷裏岔道繁多、路燈幽暗,又沒什麼行人,清冷得慌!
“不要回頭,一直跟著我走。”
胡老頭再次低聲說道。
看他這麼小心翼翼,我們雖然不明情況,但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一切行動聽從他的指揮。
“刺破手指,把你們的鮮血滴一滴到黃紙小人上,然後交給我。”
胡老頭一邊低聲說話,一邊將黃色小紙人和別針分別遞到我們手中。
敢情,這些東西,他事先就準備好了。
我和胡老頭早有默契,不用他再多說什麼,就直接用別針刺進自己中指,然後擠一滴血粘到黃色小紙人上麵,做完這些後,我將黃色小紙人交給胡老頭。
林衝、林帥兩人見我沒猶豫,當下遂依樣畫葫蘆,也針刺滴血後,將黃色小紙人交到了胡老頭手中。
“跑。”
胡老頭接過我們遞交上去的三個小紙人後,突然低叫道。叫聲一落,他便迅速向前奔去。
我們也急忙跟上,化走為奔。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在縱橫交錯的巷道中東奔西跑,直跑得我渾身發熱,連方向感都沒有了。
“停。”
在一個特別黑暗的角落裏,胡老頭這樣叫道。
我們停了下來。
胡老頭則一手拿著粘了我們鮮血的小黃紙人,一手駢指為劍訣,口中念念有詞,以劍訣在黃紙上連連淩虛畫符,腳下更是踏起了九宮步,回環往複。
我們見他如此作法,都不敢出聲打擾,隻是喘氣休息。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作假來真亦假,假作真來假亦真,今我作法,幻假為真,李代桃僵,茅山真君急急如律令!”
胡老頭咒畢,低叱一聲,將四個黃色小紙人擲到地麵。
那四個黃色小紙人一落地,頓時“哧”的一聲,化為四股黃煙上揚。
黃煙漸漸凝實,竟變出四個與我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
“呀!另外一個我,我這是看花眼了嗎?”
林衝、林帥兩人哪曾見過這麼神奇的法術,當時就睜大了眼睛,難於置信的又揉了揉眼睛,嘴巴張得可以放進兩個雞蛋。
“胡老,這……”
林衝剛想說什麼,卻被胡老頭打斷道:“不要說話。”
胡老頭言畢,往前一指,霎時那四個和我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便向前方走去,並且在岔道口徘徊了一會後,便轉入另一條巷子。
“胡老頭,你這是搞什麼東東”
我這時才發問道。
“偷梁換住,暫時弄幾個假人騙騙跟蹤者。”
“跟蹤者?有人跟蹤我們嗎?”
“不是人,是人放出的一條蝙蝠。”
“蝙蝠?”
我和林氏叔侄都大驚,倒吸了一口涼氣。敵人竟能用一條蝙蝠來跟蹤人,難怪我們沒有發現了!幸好有胡老頭這個老江湖在,不然隻怕我們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