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一個消息!”程昱捋了捋頜下長髯,肅然道:“張恒的情況,至今都不怎麼清楚,隻知道是徐州人士,善用謀略,而且都是狠辣無比的。就像前幾天攻城時,先是檑木砸士兵,再用滾油澆灌,最後那不起眼的大火,竟然將城下變成一片火海地獄,簡直聞所未聞。沒想到此人居然還擅長武藝,而且武藝也是當世一流水平,不知道是哪位隱士的徒弟,居然如此厲害!”
“先生,不用攻城了嘛?”李典對名士向來尊重,朝程昱恭敬問道。
“不用了,隻需要圍困住就可以了!”程昱搖了搖頭,說道:“攻城損失太大,而且張恒抵抗太頑強了,隻要將張恒圍在汝南城就可以了。你每日率領著弓箭營士兵,朝汝南城樓上射箭,同時那四架霹靂車朝汝南城城門和城牆投射,讓張恒嚐嚐夜不能寐、白日無安寧的日子。
“如果張恒率領著士兵衝出來怎麼辦?”雖然軍隊裏麵有弓箭手,但是弓箭手的作用畢竟有限,隻要張恒率軍衝過了弓箭手射擊的範圍,那弓箭手就死砧板上的魚,隻能夠任人宰割了。
“他會衝出來嗎?”程昱曬然一笑,森然說道:“隻要他衝出來,首先弓箭手就會消滅掉他一部分你的兵力,如果他還要回去,弓箭手又能夠消滅它一部分兵力。他不回城的話,那就可以率領軍隊攻城了,少了張恒防守,攻城就會更加的容易,而且大軍在外麵,沒有糧食接應,更加的容易將張恒困死。”
“先生大才!”李典心裏有些發寒,這些個謀士比他們這些上陣殺敵的將領更加的冷血,都說上戰場殺的人多了,人就會更加的冷血,畢竟看了太多的死亡和鮮血的噴湧。
可是這些謀士,揮手之間,多少人就沒有了性命,談笑間無數人就灰飛煙滅了,麵不紅,氣不喘,這是所謂的境界高遠。
李典拱手出了夏侯淵的房間,去準備攻擊汝南城的事情去了。程昱安慰了夏侯淵兩句,轉身也走出了房間,隻是眼神中露出的一抹憂慮之色誰也沒有看見。話說的簡單,可是張恒真的這麼容易被設計,這麼容易對付嗎?程昱心裏麵也沒有底。畢竟說的和做的完全是兩碼事,不能夠混為一談。
汝南城校場內,士兵喊殺聲衝破雲霄,此次和夏侯淵交戰,雖然死傷很多,但是在士兵的眼中,隻要是能夠打退夏侯淵的士兵,那就是勝利,他們才不管死傷了多少人,因為他們在交戰中活了下來,這就是本事,這就是勝利。
張飛一板一眼的訓練著新加入到騎兵營的士兵,看了一眼對麵的魏延,眼神中滿是得意之色,這些士兵是從防守城樓的士兵中挑選出來的,流過血,經曆過戰鬥,眼神就和魏延的士兵不一樣。
魏延的士兵是從張飛挑過的士兵中挑選出來的,有一部分還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當然不能夠和張飛的比。感覺到魏延投過來的眼光,張飛嘿嘿笑了笑,不理會魏延幽怨的眼神,又投入到士兵的訓練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