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似乎就像沒有聽到那般,舉起了錘子“叮叮鐺鐺”的,就對著鐵砧上的鐵板,又敲打了起來。
鐵匠鋪裏,瞬時也就隻剩下了,那“清脆悅耳”的打鐵聲。
張道源見那老者並沒有搭話,遂又哼笑一聲說道“阜西無雙樓”曾拍賣了一把,名為“驚蛟”的寶劍,據說是一把“神器”。
委托者似乎並不貪心,底價隻要“黃金一百兩”,最後,卻被人以一百兩白銀的價格拍走。
“可聽過此事”?
此時,老者愣了一下,麵色微變,手裏的錘子也懸停在了半空,隨後又麵色鐵青的,奮力揮舞起了手中的錘子,但還是沒有說話。
張道源見此,不由得又嗤笑一聲道,“也對,一個神仙,居然被凡人擺了一道,羞於提及,也情有可原。”
隨後就又渡著步子仰頭道,“可是啊,你咽得下這口惡氣,你想過安生日子,但對方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你,
你錯就錯在,說那寶劍是出自你之手,
“此等“神兵利器”,應無雙之意,世間僅此一把足矣”,
誰又能想到,那人僅僅隻是為了“無雙”這個詞,就要斷你性命呢?
“可誰讓他是阜西將軍呢。”
隨後又譏諷道,“你小看了凡人之欲,”
“所以,你不得不殺了他”。
楚璿璣聽聞,不由得搖頭間,也跟著歎息了一聲,
“你是何人?天庭派來的麼?”
那老者長舒了一口氣,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錘子,轉過身,望著張道源問道,
“你早就察覺到了吧?不然,也不會用那“苦肉計”趕走你徒弟,”
張道源斜靠在一根柱子旁,高揚著頭俯視道,
“嗬,我本以為,三界大戰之下,天庭不會注意到我們這些小人物呢”,
那老者一邊脫下圍裙,一邊又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又疑問道,“誰贏了?”
“那你希望誰贏?”
此時,那張道源抱著肩膀,前傾著身子,滿臉好奇道,
“對我來說,無論誰輸誰贏,都和我沒關係,隻不過是區區一個,無名小卒的好奇罷了。
老者聞言一愣,遂又黯然失笑道,
“你可不是無名之輩,您可是“神機府”的總掌司哦。”
張道源咧嘴一笑道,
“總掌司……可那又怎麼樣?天庭終是一個無情的地方。”
老者遙望著天空發呆道,
楚璿璣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那個徒弟是怎麼回事?”
“下凡的時候,出了些差錯,我們被天將發現,他被“方天錘”擊中了腦袋。”
老者淡淡的說道,
“那把劍在哪兒?”
張道源遂又問道,
老者疑惑的撇了一眼屋內的兩個人,說道,“要劍做什麼?還有,你們是誰?”
張道源撣了撣衣袖,淡然一笑道,“我就是玉皇,”
“你?我不相信,”
隨後那老者帶著懷疑的態度說道,
“你還是相信他吧!”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進了棚中,棚子裏的三人頓時就愣了一下,一齊轉身望向了棚外。
隻見街道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四名,身穿黑袍之人,
楚璿璣微皺著眉頭,便抽出了利劍,利刃之上“劈啪作響的”紫色雷電隨即也湧現而出,
“還敢來”?!
說著,身影輕晃間,就出現在了街道,抬手就劈向了一名為首之人,
隻見那人不躲不閃,一把就抓住了閃爍著雷電的劍刃,冷笑著將楚璿璣踢回了棚子裏。
隨著一陣“嘩啦啦”的聲響,那座“爐棚”瞬間就倒塌在了塵煙彌漫的煙霧之中。
不一會兒,爐中散落而出的碳火,就引燃了木梁,點燃了旁邊的房屋,
但奇怪的是,街道兩旁的街坊與鄰居,竟然“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一次。
楚璿璣狼狽的站起了身子,陰冷的盯著眼前的幾個人,揮手間,所有的火焰全都向著他旋聚而來。
火焰覆體瞬間,一副火焰鎧甲就躍然而成,手中猛握劍柄,自劍身就直竄出了一道,兩米長的紫色火焰。
“來吧”!“東極的走狗們”!
楚璿璣大喝一聲,一張獠牙林立著的惡鬼麵罩,便又從頭盔兩側一閃而現。
張道源摟著那老者的脖子,得意道,“帥吧,我選的人,怎麼樣?
老者一臉嫌棄的甩開了那隻手臂,鄙夷道,“你要說,你是玉皇那不著調的外甥,我倒是相信。”
“嘿,咋就又扯上二郎了?”
張道源聽聞此話,便有些不悅道,
見老者不再搭理自己,而後又悻悻的撇了撇嘴,嘟囔著望向了打作成一團的幾人。
身穿“赤焰鬼甲”的楚璿璣,戰力直線飆升,瞬間就斬殺掉了兩名黑袍男子,火刃揮舞間,空氣中,熱浪也隨之滾滾而動。
但那剩餘的兩個人,配合的卻是天衣無縫,矯健的身姿,攜帶著幾道淩厲的劍影,寒光閃爍間“上下翻飛”,“左隱右現”,擊砍的盔甲上焰火四散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