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順著侍應生的指點看過去,隻見窗邊的一桌有個中年男人,長袍馬褂,看自己望過來,正向他點頭打招呼。
有人請客,不用花錢,這讓朱嬛心情大好。
那人見秦牧望了過來,於是起身緩步走到秦牧的桌邊。
“這位少爺,怎麼稱呼?”
“秦牧。”
“在下白雲山。”
“白先生你好。素味平生,讓你請客,實在不好意思。白先生請坐。”
“萍水相逢,即是有緣。”白雲山順勢坐了下來。
“不知這兩位是?”白雲山打聽朱清和朱嬛。到不是他對這倆人有興趣,隻是純粹的禮貌。
“我是秦牧的未婚妻,這是我爹,是秦牧的老丈人。”沒等秦牧開口呢,朱嬛搶先就說了。
還好她走南闖北,懂得多,連未婚妻這詞都知道。不過未婚妻配老丈人,真是讓人有點撓頭啊。
幸虧她沒說“我是秦牧的女人”,如果這樣說,估計秦牧當時得鑽桌子底下去。這樣一來,自己的人設(人物設定)就崩塌了。
不過秦牧也實在沒想到朱嬛如此大膽,直接就把自己給升級了。從小師弟升級到未婚夫。
他不知道朱嬛到底怎麼想的,不過這時候也不能分辨,於是隻好點頭默認。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白雲山連連點頭讚許。這也是他的真心,不純粹是客套。
秦牧和朱嬛,的確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算是冠絕津門。至少白雲山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的人物。尤其是秦牧,他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一個人。
白雲山是天津衛本地人,老江湖,老混混,老商人,反正什麼都是。這年頭不是這出身發不了財。
能來這裏吃飯的,都是有錢人,白雲山也是有錢人。有錢人就要多結交有錢人,把握住未來趨勢。白雲生見秦牧麵生,而且氣質獨特,所以特意搶著給秦牧付了帳,就為了能過來說個話。
“過獎。”秦牧也客套著寒暄。
“秦少爺,恕在下眼拙,以前在天津衛,好像沒有看到過您。您這是……”
“我才從英國回來。”秦牧隨手掏出了一盒萬寶路,連同打火機一起放在桌上,然後向前一推示意白雲山隨意:“準備在津門考察一番,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麼買賣。”
白雲山又被秦牧的話吸引,又被桌上這精致的煙和打火機晃瞎了雙眼。
秦牧的這盒煙,他從來沒見過。本時空的煙哪有這樣的,不說包裝紙的精致了,就是外麵那層透明的塑料紙,現在根本沒有。
白雲山見多識廣,可是這盒煙他都不敢碰。
場麵上講究的是一個風度體麵,人家給你一盒煙,你都不會開,那多丟人。
好在秦牧很會做人。他親自拆開了煙,遞給白雲山一顆,同時自己也叼著一顆——他必須示範一下,這煙有過濾嘴,要是這位白先生叼反了就尷尬了。
白雲山也是七竅玲瓏心,他一直留意著秦牧的動作,然後有樣學樣的把煙正確的叼在嘴裏——過濾嘴朝裏。
秦牧打開ZIPPO打火機,還隨手玩了個花,別說白雲山了,就連朱嬛朱清都看的目瞪口呆。
尤其朱嬛大惑不解,師弟這煙和打火機都是哪裏來的?別又是賒賬吧。
這可不行,這樣亂花錢,就是家裏有金山銀山也架不住他揮霍。何況師弟家人都沒了,留給他的錢,估計也就是商行裏麵存的那些。更得省著花!
白雲山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