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一看這個人,略微吃了一驚。
這人,怎麼自己好像認識呢。臉熟。
他一萬分肯定自己從來沒有到過民國,不可能認識民國期間的任何一個人,更別提外國人了。
但是這張臉的確讓他很熟悉,熟悉的好像名字就在嘴邊。
這時候呂碧城站了起來,給雙方介紹。秦牧兩口子也站了起來。
“功業,這位是意大利駐北京大使館參讚,阿勒法多-法拉利。”
接著呂碧城又給這個洋人介紹了秦牧夫妻。
法拉利!秦牧頓時想起來了。
法拉利啊,後世的豪車品牌,多少屌絲的夢想,富二代的玩物。
這個牌子的創始人叫恩佐-法拉利,而恩佐-法拉利和二十一世紀的球星厄齊爾簡直長的好像一個人。
秦牧是足球愛好者,是球場上的驍將,也是球迷,經常看五大聯賽。歐洲著名球星他全熟悉。厄齊爾的臉,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麼說來,也許這個阿勒法多-法拉利,沒準是恩佐-法拉利的長輩,可能就是他父親。
算算時間和年齡,好像真差不多。
法拉利也是意大利的牌子,恩佐-法拉利也是意大利人,這個阿勒法多-法拉利是意大利參讚,有意思。
這個老法拉利來之前氣勢洶洶,他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國人。
他就在隔壁桌,又精通中國話,所以秦牧剛才說的一切他都聽的清清楚楚。
對於一個中國人,一個如此落後的原始國家的人,竟敢看不起我們歐洲人,看不起世界上最偉大白人,法拉利覺得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他從來沒聽到過秦牧這個名字。對於一個中國通來說,當前中國的名人,以及他們的家人,法拉利一清二楚。
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完全是陌生的,而且就現在來說,中國的上流社會也沒有姓秦的大人物。
你一個小年輕,真是太狂妄,而且也太無知了。
開個好車,就是高人一等嗎?尤其是,你竟敢以為開個好車,就高我們白種人一等,這都不是犯錯,這是犯罪。
法拉利怒火萬丈站到了秦牧眼前,可是當他看清楚了秦牧之後,法拉利的氣勢頓時萎了。
能在大使館工作的人,尤其是作為一個參讚,僅次於大使的存在,哪個不是圓滑萬分。哪個國家也不能派個愣頭青過來充任這麼重要的職務。
秦牧,和他見過的任何中國人不一樣。他從秦牧眼裏沒看到半點的慌張,沒有半點的軟弱,相反的,他覺得秦牧還在俯視自己。
那種自信,是發自內心的,這點比大總統都強的多。
大總統雖然是中國的最高一人,可是他麵對洋人的時候,也有著不自信。
當然啦,一堆租界霸占著中國人的地盤,一群洋人在中國地麵上比皇上還皇上,換了誰還自信滿滿?
可是秦牧一點沒有這樣的心態,他就這樣平靜的站在這裏,法拉利就開始有點心慌。
這是怎麼回事?法拉利迅速穩定了自己的情緒。
外交人員,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氣焰囂張,轉眼就能和風細雨。這是法拉利做這個職位的基本功。
“你好,優秀的年輕人。”他用中文和秦牧打招呼。
然後麵對朱嬛,就換了意大利語:“你好,漂亮的小姐。”
秦牧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時候朱嬛有點緊張。這個洋人和師弟打招呼說中國話,可是和自己卻用洋文,自己不能丟了師弟的麵子。
於是她也不管對方說的什麼,反正她知道應該怎麼用洋文回答——秦牧教過她,朱嬛記得很牢靠。
“FUOTHER!”朱嬛清晰的說出了這句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