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一(1 / 3)

在百老彙大廈日本商社社長酒井武南的家裏正在舉行一個小規模家宴。影佐雄一、吉野四郎、梅津次郎、宮崎駿以及淩若飛和白慕雪等都在場。

醉意迷離的吉野四郎懷裏摟著一名日本藝伎,一隻肥大的手在藝伎身上上下摸索著,咧著嘴笑著看著影佐雄一說:“影佐君,你還是這麼正統,一點不懂得風月,酒井君在這良辰美景安排了這麼好的家宴,我們就應該開懷暢飲,你我離開故土這麼多年了,難得如此開懷,你何必矜持著呢?”

影佐雄一苦笑一下說:“吉野君,我是一個軍人,總覺得這樣的場合對你我來說是一種奢侈,現在大日本帝國的將士們正在各地戰場上廝殺,每天他們都要麵對死亡,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更沒有興致討論什麼風月之事”

“哈哈!影佐君,中國有句話說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吉野四郎說著端著酒杯來到影佐雄一麵前一把拉住他說:“來,你我共唱一首我們日本的歌曲…….”

吉野四郎的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場的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驚住了,影佐雄一“啪”的一下扔掉手中的酒杯大喊著:“梅津,快去看看是哪裏發生爆炸?”

酒井武南一把推開身邊的藝伎站起身來,跑到窗前打開窗戶向外看著,回頭大喊著:“虹口方向地幹活,海軍軍火庫爆炸地!”

影佐雄一腦袋嗡一下,身子歪了一下,宮崎駿一把扶住他,影佐雄一甩開宮崎駿說:“備車,備車!”

坐落在虹口的海軍軍火庫在爆炸聲中被徹底炸毀,升騰的濃煙和刺鼻的煙火味道彌漫了天空。

影佐雄一和吉野四郎看著眼前被炸得一片狼藉的現場,吉野四郎氣急敗壞地喊著:“八嘎,八嘎!死啦死啦的!”

淩若飛、白慕雪站在影佐雄一身後,看著火光中的軍火庫和四散奔逃的日本士兵,相視一笑。

這一個晚上,影佐雄一一步也沒有離開現場,直到清晨,影佐雄一才在梅津次郎、宮崎駿等人陪同下回到梅機關。

身心俱疲的影佐雄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昨晚的爆炸讓他心裏非常清楚,這將是一場難以推卸的責任,雖然自己不是全責,但是,梅機關作為在上海的最高情報機構,事先沒有得到一點風聲,突然之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上麵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就在影佐雄一考慮如何交差的時候,白慕雪走了進來,宮崎駿看著她問:“白小姐……”

影佐雄一慢慢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進門的白慕雪問:“曉白,現場有什麼發現嗎?”

“機關長,現場被炸得七零八落,沒有任何線索,損失還有傷亡還在統計中,不過,我們在軍火庫不遠處的安福裏弄堂裏的一條死胡同發現了海軍軍火庫的渡邊拓哉少佐的屍體!”

“渡邊?”影佐雄一睜大了眼睛看著白慕雪問,白慕雪點點頭說:“是的,是海軍的渡邊拓哉少佐,他被人殺死在安福裏的弄堂裏,一刀致命!”

影佐雄一想了想繼續問:“我記得這個渡邊,當初澤尻龍一走的時候還跟我提及此人,說他是一個年輕有為的軍官,是帝國的精英,對了,如果我記得不錯,渡邊應該是你的軍校學友吧?”

“是的,機關長您的記憶力真的很好,我和渡邊是軍校的學友,隻是後來軍校畢業後就各自到了自己的崗位上,至今沒有聯係,我真想不到渡邊君也會在上海,更想不到他會在海軍部,可惜啊,渡邊君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白慕雪非常惋惜的看著影佐雄一說。

影佐雄一繼續問:“請曉白把詳細情況說一下吧”

白慕雪把手上的文件放在影佐雄一麵前說:“淩科長還在現場做調查,初步判斷渡邊君是在前天晚上被殺的,屍體被人用一張草席蓋了起來藏到了胡同盡頭的一處垃圾點,是幾隻夜貓拉開了草席,才被安福裏的居民發現的,我們已經封鎖了安福裏,安福裏是一個平民居住區,這裏大都是老上海的居民。渡邊君頸動脈被人一刀割斷,身上的相關證件等丟失,武器還在還錢物都在,由此看並不是謀財害命,是有目的性的謀殺,為了就是他身上的海軍通行證和身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