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間不到十平米的木板房裏,於連生已經整整被關了兩天了,除了棚頂那個燈泡發出來的光,算是於連生的陪伴,再就是那張破床,躺上去就吱吱嘎嘎地響。
近乎於崩潰的於連生時不時敲打著牆壁喊著:“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我要出去!”直到於連生喊得嗓子發啞,口幹舌燥,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靠著牆根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再也沒有力氣喊出聲來的時候,“哐當”一聲,門開了。
於連生無力的抬起頭看看門的方向,門前站著的人讓於連生再次把僅剩的一點力氣全部用上,他扶著牆慢慢站起來,看著來人問:“你們為什麼要騙我?”
“騙你?誰騙你了?於先生,你不要誤會,我們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這是為你好!”
“趙先生,您這麼說,我真的感覺不到你是在為我好!”於連生看著來人說。
進來的人正是國民黨保密局香港站的趙成斌和陳宏舉。趙成斌看看於連生轉身對陳宏舉說:“老陳,給於先生換個地方,再請於先生好好吃一頓,明天讓他和老曹見麵,我們就算完成任務了!”
陳宏舉點點頭,衝著於連生一笑說:“請吧,鍾聲先生!”
於連生稀裏糊塗的跟著陳宏舉走出這間讓他終生難忘的木板房。當晚,陳宏舉領著於連生在一家館子裏大吃了一頓,然後又給他安排了一間上好的酒店住下,接連幾日的折騰,已經讓於連生筋疲力盡,吃飽喝足的於連生見到寬大舒適的席夢思,就一頭躺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當於連生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下了他一跳。自己的床前坐著的,站著的足足有十幾個人。於連生慌忙坐起身,看著一臉微笑的趙成斌問:“趙先生,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睡醒了吧?怕打擾你睡覺,我就讓他們一直站在這守著你,這些人都在等你睡醒呢”趙成斌說著指了指那些人。
於連生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將眼神停在坐在他床尾的一個人身上。見此人五十來歲年紀,瘦瘦高高的身板,臉上架著一副眼鏡,頭發梳得順溜板整。臉上帶著一絲滿是陰冷的笑容正看著他。
於連生扭回頭看看趙成斌問:“趙先生,你們還想讓我做什麼?我能做的,該說的都做了,說了,你們還想讓我做什麼呀?”
趙成斌指了指坐在他床尾的那個人說:“從現在起,你歸他了,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趙成斌說完轉身看看坐在床尾的人說:“曹組長,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這個人,現在歸你了,你需要他做什麼,盡管跟他說,總之,此人的生殺大權現在你手裏!”
趙成斌說完看看其他人說:“兄弟們,我們走!”趙成斌不等坐在床尾的曹明輝說話帶著自己人走了出去。
曹明輝衝著趙成斌的背影喊了一聲:“謝謝啦,趙老弟”
於連生看看曹明輝膽怯的問了句:“這位先生您怎麼稱呼?”
“你無需知道那麼多,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現在老師聽著,問你什麼,你答什麼,不許耍滑,否則,你就別再想…….”
“阿良,對文化人說話要客氣,我是最喜歡和文化人打交道了,尤其是像於先生這樣的社會名流,知名人士!”曹明輝笑著打斷了阿良的話看著於連生說。
於連生從床上爬起來來到曹明輝麵前彎腰鞠了一個躬說:“剛才趙先生稱呼您曹組長,我就稱呼您曹先生吧,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為曹先生做點什麼,如果曹先生不需要我做什麼,能不能放我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