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輝把毛人鳳的話在心裏琢磨了一遍，然後看著毛人鳳笑著說：“局座，您說我是飛鴻？”
“不不不，不是我說的，是師爺說的，那邊剛剛發來密電，師爺找了你半生，你恐怕也找他找了一輩子了！”毛人鳳說完站起身看看唐青雲說：“讓他說清楚，口供上簽字，我呈報校長！”
“對，對，對，找委員長，我要見委員長!”曹明輝大喊著，毛人鳳扭頭看看他說：“枉我對你一番信任，你居然騙我如此之久！”
毛人鳳說完走出審訊室，唐青雲看看曹明輝道：“曹處長，不想那條腿再廢就趕緊說了吧，真的沒有必要死扛著，早說，晚說都得說，你何必這樣呢，早說了，報到委座那，興許委座寬厚，還會饒你一次呢？你這樣死扛著，惹怒了委座，對你沒有好處的！”
曹明輝看著唐青雲笑了笑說點著頭說：“我說，我說，我說你記！”
唐青雲回頭喊了一聲：“長寧，過來把曹處長解下來，叫醫生來！”
幾分鍾後，兩個醫生走了進來，這時，曹明輝已經被劉長寧從椅子上解下來躺在一旁的長條椅子上。醫生進來檢查了曹明輝的左腿看看唐青雲問：“唐主任，這是怎麼搞得？”
唐青雲看看劉長寧，劉長寧一笑：“刑具！”
“這條腿廢了，大腿骨連接小腿骨直至腳踝的主筋被抽出來了，整條腿現在成了三部分了，大腿、
小腿、腳部都不能互連在一起，隻能靠肌肉把他們固定連接了…….”
“行了，行了，處理一下傷口，不發炎就可以了，說那多有用嗎？”劉長寧不耐煩地看著醫生說。
唐青雲點點頭：“把他抬出去，送醫院吧，盡最大能力醫治！”
台北仁愛醫院的一間特殊病房裏，曹明輝雙手被拷在病床上，腿上打了做了手術，打了封閉針，然後又給他植入了人工筋脈，現在正處在觀察階段。
門外站著四個保密局的便衣特務，輪流在走動著，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沒有毛人鳳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接近曹明輝。
唐青雲坐在病房的桌前手上拿著一個夾子看完了又看，看了足足有三遍這才問：“曹處長，你想說的就這些了？”
曹明輝艱難的扭過頭看看唐青雲說：“你還想讓我說什麼？”
唐青雲一笑說：“不是我想讓你說什麼？是你自己還想說什麼？曹處長，你落得如此下場，和我唐某人沒有關係，這都是你自己走的路，我一直在幫你，可是你呢，你總是以為整個保密局就你是不能碰不能動，也罷，你做就做得隱秘點，為什麼還要留下破綻呢？”
曹明輝看著唐青雲苦笑著說：“我到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我無論如何也玩不過一個被政黨支持下的紅色特工，他太強大了，強大的我都不敢相信，我總以為以我一己之力就可以把他揪出來，甚至看著他掉頭，現在我懂了，我錯了，這個政黨支持下的特工，簡直就是無堅不破，無堅不摧的鋼鐵戰士，我在他麵前就是一隻螞蟻，甚至還不如一隻螞蟻，毛人鳳、蔣介石又怎麼樣？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失敗者！”
唐青雲笑笑說：“曹處長，現在想明白了，你這名紅色特工的作用了？”
“哈哈，唐主任，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認為我是嗎？請你告訴我，我後麵還有路可走嗎？”
唐青雲搖搖頭：“你這個問題估計要局座來回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