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你想幹什麼?”淩若飛看著他問。
“幹什麼?你沒聽說嗎?打蛇不打七寸反被蛇咬的道裏,斬草不除根,必有後患!”許麟廬說著握緊了拳頭。
淩若飛看著許麟廬笑笑說:“許處長為什麼這麼恨這個穀世仁呢?”
許麟廬歎口氣搖搖頭說:“內子原本與袁石有姑表之親,都是這個穀世仁…….”
淩若飛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啊,那換做誰都不會忘記這殺親之恨的,能理解,能理解!”
許麟廬看著他說:“先張羅婚禮吧,等你大婚之後,我在從長計議,你大婚之時,不談這些了,怎麼樣,需要我幫你什麼,盡管說,錢、材、物,你說吧,隻要我能幫上的,我一定全力以赴!你這年紀頭婚也該好好張羅一下!”
淩若飛一笑看著他道:“我知道許處長與陸軍六十九軍素有交往,你看能不能搞幾門禮炮用用?我知道六十九軍有國賓用禮炮,你跟他們的梁軍長素有交情,所以……”
“這個嘛…….我得先問問,我還真不敢滿口答應你,你容我問完了給你信可以吧?”許麟廬看著淩若飛說。
淩若飛點點頭說:“我這還有一份喜帖,你順便送給梁軍長,這樣做起事來也好做”
許麟廬笑笑說:“你真行,想得周到,我盡量幫你辦成這事!兩天時間,給你準信!”
“多謝許兄”淩若飛起身抱拳道。
“到時,爵爺也得多少幫我一個小忙,這個姓穀的……”許麟廬說。
淩若飛笑笑點了點頭道:“告辭了,我可就等你好消息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淩若飛關好門之後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他在目測著從自己辦公室到明光樓金陵廳的距離。這幾天的緊急訓練已經讓佟姝瑤熟練掌握了至少打開三種保險櫃的訣竅。現在要抓緊訓練的就是如何從金陵廳到保密局這一路上躥房越脊,還不能被人發現,這是關鍵環節,淩若飛之所以請許麟廬幫忙把禮炮搬到婚禮現場,就是為了通過不停地鳴放禮炮,吸引人的注意,從而幫助佟姝瑤盡快而又順利的到達保密局毛人鳳的辦公室。
唐縱專門托人從法國給唐曼寧訂了一套婚紗,大婚前第三天,婚紗運到了台灣送至唐公館。
看著穿著婚紗在客廳裏不停旋轉的唐曼寧,唐縱笑著問:“寧兒,喜歡嗎?”
唐曼寧停下來跑到唐縱跟前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謝謝叔叔,我太喜歡了,喜歡!”
唐縱看著她說:“這樣,我也算是對得起你的父母了,三十幾歲的人了,終於要嫁了,我也放心了!”
唐曼寧笑著說:“有什麼不放心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若飛這個人不錯,當年委員長、戴老板都非常喜歡他,現在的毛人鳳也是對他偏愛有加,這我都知道,但是,我也擔心啊,我擔心你別臨了嫁個帶顏色的!”唐縱看著她說。
“什麼帶顏色?叔叔,你瞎說什麼呀?若飛你還不了解嗎?”唐曼寧說。
“唉,這個世道人心隔肚皮,誰能知道誰裏麵是什麼顏色的?曹明輝在軍統做了十幾年,到頭來居然是共黨臥底飛鴻,袁石更不用說,是我黨國的精英,委員長對他那是多麼信賴和重用啊,可是沒想到他居然也是共黨。所以啊,我現在真的害怕了,說不準哪天又冒出一個共黨來,還就在我的家裏,我的身邊,你說要是那樣,我,我怎麼像委員長交代?”唐縱說著看看唐曼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