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走上前來,伸手摘掉他臉上的眼鏡,然後又一把扯掉他臉上的假胡子說:“陳局長,還是你自己動手吧,把你的偽裝都摘下來吧!”
陳潛看看童瑤,再看看白慕雪,笑了笑,丁偉大聲說:“摘下偽裝,帶走!”
陳潛慢慢摘掉臉上的假麵皮,摘掉頭上的假發套,慢慢站起身,突然,他的頭一歪,張嘴咬向左側領口,與此同時,白慕雪快速出手,一把扯住他的衣服領子道:“陳局長,就不要玩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了吧?”
陳潛看看她笑了笑問:“你就是李克功請回來的那位高手?”
白慕雪一笑說:“我就是白慕雪,你不是一直在打聽我,在調查我嗎?心在我就站在你麵前了!請吧!師爺”
陳潛搖搖頭一笑:“哈哈,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哈哈!”
楊遠航推了他一把說:“走吧,有什麼話回去說吧!”陳潛回頭看看他,又看看白慕雪便不再說話,痛快地跟著他們走出院子。
丁偉安排人提前趕回研究所向老首長報告了抓捕陳潛的經過,李克功非常高興,隨即下令,將陳潛秘密押往功德林監獄。
李克功在第一時間內趕到了功德林監獄,白慕雪和丁偉等人押著陳潛在李克功到達功德林監獄後也趕到了。
在一個非常封閉的審訊室裏,李克功見到了雙手雙腳帶著鐐銬的陳潛。陳潛看見李克功笑了笑說:“老首長,沒想到,你我最終還是要以這種形式坐下來談話,真是有趣啊!”
李克功看看他沒說話,回頭看了一眼丁偉,丁偉會意喊來了兩個獄警交代了一番,獄警走進去,不容分說上前便把陳潛的鞋子脫了下來。獄警脫下他的鞋子後,又一把扯掉他腳上的襪子,陳潛看著李克功,再看看那兩個獄警哈哈大笑著:“李克功啊,李克功,沒想到吧?”
李克功和白慕雪以及丁偉三個人六隻眼睛一起盯著陳潛的腳看了又看,李克功看完之後,差一點坐在椅子上,不過他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看著陳潛道:“我知道你不是師爺,畢明思,你何苦為他人代過,替人受死呢?”
陳潛看看李克功愣了一會問:“你知道我不是師爺?”
“老實說,我懷疑過,但是我還是覺得你不是師爺,這不我已經證實過了,你的確不是師爺!”李克功說著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支煙點上笑著說:“我隻想和師爺聊聊,既然你不是,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聊的了,這裏就是你人生的終點了,你有什麼要說的,要交代的,就跟白慕雪講吧!”李克功說完站起身,扔掉手裏的煙頭往外走。
“等等,等等,老首長,我有話說!我要跟你說!”陳潛說著雙手抱頭彎下身子哭喪著臉。
李克功扭頭看看他:“你要說什麼?”
“我不是師爺,我隻是他的一個替身,到底誰是師爺,我也不知道,每次我都是接受他的指令做事,我所有發出去的電報內容都是他的意思,我每次向他彙報事情也都是我把東西寫好了放在他指定的地方,每次他都會換一個地方交換情報,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他就像一縷風,像空氣,無時無刻不在,又無時無刻都不在,真的讓人難以琢磨不到!”
“畢明思,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怎麼和師爺聯係的?”丁偉大聲喊道。
其實,當白慕雪和丁偉聽到李克功說出眼前這個人不是師爺的那一刻時,二人心中都是一陣驚訝,更是惱火,想不到費了這麼大的勁,還是抓了一個冒牌的,真正的師爺還逍遙自在的看著他們這一出失敗的演出呢。
陳潛看看李克功說:“老首長,我要是知道誰是師爺,我一定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總不能胡說八道冤枉好人吧?”
李克功點點頭笑了笑說:“那好吧,你好好想想,有時間我們再聊吧”李克功說完走出審訊室,任憑陳潛在裏麵怎麼喊叫,李克功頭也不回的走了。
丁偉把陳潛安頓好之後,和白慕雪一起走出去。出了監獄的大門,白慕雪看著風中的老首長,李克功雙眉緊鎖,表情嚴肅,手握成拳頭,緊咬牙關,仰天看著空中道:“幹了一輩子特工,這回是真的遇上對手了!”
白慕雪看看丁偉,丁偉看著老首長安慰道:“老首長,您別這麼說,有些事情沒準很快就會峰回路轉了呢!”
“丁偉,你跟在身邊有幾年了?”李克功看著他問。
丁偉想了想:“也有七八年了吧?我…….”
李克功點點頭說:“我想起來了,抗戰剛剛開始,你就跟在身邊,那是你還是一個非常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呢,一轉眼這麼多年了,人老了,可職務呢?還是個秘書,你該往上進步進步了,哈哈!”
白慕雪看著李克功安慰道:“老首長,您別生氣也別…….”
李克功一擺手笑著說:“小雪,你還怕我灰心麼?哈哈,你忘了你李叔叔是什麼人了?我告訴你吧,我馬上就要抓到真正的師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