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人看看白慕雪和楊遠航道:“看來我招了你們的道了?”
“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算來算去算丟了自己卿卿性命啊!”白慕雪說完看看楊遠航大聲道:“帶走!”
楊遠航和童瑤押著開槍人走下山崗,推著他跳上吉普車,開槍人回頭看看身後那輛吉普車,楊遠航一笑說:“陳潛還在功德林呢,你中計了,哈哈,你剛才一槍撂倒的是假人,哈哈!”
開槍人頭一低長歎一口氣:“唉,還是被你們算計了!”
“算計?我們從不算計人,你應該很清楚,共產黨一向光明正大,明裏來明裏去,何談算計?倒是你絞盡腦汁,狡兔三窟,人鬼不分,沒想到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白慕雪看著他說。
開槍人看著白慕雪笑了笑說:“我明白了,我早就應該想辦法除掉你,沒想到最終還是敗在你的手裏!”
白慕雪冷笑著看著他:“你不是敗在我手裏,你是敗在你自己的手裏,敗在你為之效忠的那個腐敗的獨裁政府手裏,你們頭腦中一直幻想著反攻大陸,光複大陸,做著你們的一枕黃粱美夢,你們看不到當今局勢是什麼樣,一個失去民心的政府,一個不得民意的政黨,你認為他還會長久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麼簡單的道裏你都不懂嗎?”
“科長,別跟他廢話了”楊遠航說著發動車子,沿著公路疾馳而去。
童瑤看看白慕雪說:“科長,您在這等著,我去把車開過來!”
楊遠航載著開槍人剛剛回到研究所,白慕雪和童瑤便隨後就到了。按著白慕雪的吩咐,楊遠航直接開槍人押到了地下室那間剛剛收拾出來的臨時審訊室。
老首長李克功早已經坐在裏麵等候他們了,看見楊遠航和童瑤押著開槍人走進來,老首長微微一笑:“你還是耐不住了,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楊遠航把他摁在椅子上,背過他的雙手戴上手銬。這時,過來一個戰士,不容分說,脫下他的鞋子,扯掉襪子,李克功彎腰看了一眼,再看看他道:“貨真價實!”
白慕雪這時走過來拿過一個文件夾遞給李克功,李克功點點頭看看白慕雪說:“開始吧!”
童瑤坐在了記錄員的位置上,楊遠航和另外三名戰士站在開槍人身後,白慕雪和李克功坐在他對麵。白慕雪看看一笑說:“你說我是叫你丁偉呢?還是叫你畢明思呢?”
“到這個時候了,就不要打啞謎了,我就是你們找了十幾年的師爺,我就是眼中人,辦腳趾,畢明思,代號師爺”坐在白慕雪和李克功對麵的這個開槍人正是李克功的秘書,新任偵查科副科長丁偉。
“好,我喜歡這樣的談話方式,直來直去,不浪費時間!那就說說吧?”李克功看著眼前的丁偉說。
丁偉笑了笑說:“你們既然能抓到我,就一定了解清楚了我的底細,我還說什麼?我沒什麼好說的了,我隻想問一件事,關於我,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是槍斃我?還是把我一直關押著知道我老死獄中呢?”
“哈哈,你想的倒是很遠嗎?可惜啊,你的性命現在不在我們的掌控中,這要根據你的態度來決定你的未來,你要受到人民公正的審判,新中國有法院,有檢察院,你將被送到法庭受審,至於你的結局如何?那就要看法庭如何審理和判決了!”白慕雪看著他回答說。
“從現在起我們稱呼你為畢明思,畢先生,還是說說吧,講講你自己!”李克功看著他說。
畢明思看看李克功,李克功點點頭說:“遠航,給他煙,我知道他的煙癮很大的,尤其是這個時候”
畢明思接過楊遠航點燃的香煙說了句:“謝謝”然後看著李克功問:“我能問個問題嗎?”
李克功點點頭,畢明思問道:“您是怎麼看穿我的?”
“小雪,你來回答吧!”李克功看著白慕雪說。白慕雪點點頭:“我們在功德林扯下陳潛襪子的那一刻,你的腳不由得動了一下,有可能是簡單的條件反射,亦或是你做賊心虛,你把原本伸在我腳下的右腳收了回去,然後你的眼神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裏遊離了片刻,那是你在進行最快的頭腦反應,好針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作出相應的應變方案。你幾次主動打斷我們的審問思路,其目的就是為了不讓陳潛說出你害怕的東西來。在我第二次審訊之前,你連夜跑到功德林,你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其實,那時候,我們就已經對你開始實施監控了。當我單獨審問他的時候,你極力阻止,就更加證明了你有問題。老首長和小戰士深夜在院子裏散步,你為了擺脫嫌疑,故意跑出來讓老首長看到你,就是為了證明你沒有去功德林!想不到你弄巧成拙,反而更加證明了你的心虛!另外,你的字跡雖然隻有五個字,但是陳潛還是一眼便認出來了,為了穩妥,我們請了北京市公安局最好的筆記鑒定專家,經過鑒定,證實了你寫給陳潛的那五個字卻是出自你的手筆。我們調閱了你的檔案,你曾經做過一次眼疾手術,試圖想把你眼中與生俱來的瞳孔中那個人影去掉,可是沒能如願,按著當今的醫療水平除非你摘除眼球換一個假的,否則,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