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鈞怕自己好不容易的騙來的人打退堂鼓,忙著給路昭畫大餅:“別看煆骨痛苦,可你要是煉成了就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到時我再給你凝出一身護甲,雙重保障,等閑的法器傷不到你,等你練成撼天功法第二層,也能學習術法,憾天功法裏麵的術法更厲害。”
想起路昭的惜命,他又說:“到時候你的身體刀槍不入,術法又厲害,在外行走多安全啊。”
路昭疼的頭昏腦漲,隻聽進去了“刀槍不入”四個字,確實很安全。
煆!
於是,這一煆就煆了整整一年。
“你煆骨已見成效,往後每月服用一次煆骨丹即可。”龜鈞說。
路昭抹掉額頭的冷汗,吐出嘴裏咬著的布,“我的錘法也有些心得,明天去演武堂找人練練手。”
武道之術,怎能閉門造車?
況且,經過一年的修煉,路昭已經能用神識同時操控兩根黑箭,神行步更加純熟,在對戰中已經不必輔以神行符。
她需要找人實戰一番,看看具體的效果,找出不足。
明鑒峰半山腰,元裕真人低頭看著山腳的竹屋,摸著胡子,“沒想到她竟然能堅持煆骨一年之久。”
姚煥誌站在他身後,微微彎腰,“趙師妹向來是個有韌性、有狠勁兒的人,要不然她也無法在流放森林裏平安活了一年多。”
“煥誌,當初掌門本要派江暉進入流放森林,你主動請纓前往,該是為了尋找她吧?”元裕真人問。
“是。”姚煥誌答道。
元裕真人看了他一眼,“她失了記憶,雖說還叫趙沅陵,其實已是另一個全新的人了,你心中那些往日的情愫實則是困住了你自己,你可懂?”
姚煥誌神情一變,半晌深深彎腰,苦澀道:“弟子……明白。”
元裕真人還欲再說,卻見一道金光閃過,直衝竹屋。
金符停在竹屋前,一道聲音響徹明鑒峰:“明澤峰弟子江暉約趙沅陵師妹赴演武堂一戰。”
這聲音足足響了三遍才停下。
元裕真人摸著胡子,笑的有些惡趣味,“江小子怎麼會找上她?”
姚煥誌驚道:“趙師妹打不過江暉師弟啊。”
路昭看著漂浮在竹屋前的傳訊金符,也是一頭霧水。
她根本不認識江暉,她的木牌也沒掛在演武堂前,這人怎麼會約她比試?
半晌,金符中又傳出一道聲音:“戰否?”
路昭不解的問:“你為何要跟我比試?”
“收人錢財而已。”傳訊金符那頭的江暉說。
哦,原來是有人花錢請江暉挑戰她。
路昭覺得這事頗不公平:“可是又沒有人給我靈石讓我應戰,我要是贏了還能有點名聲,要是輸了可就丟大臉了,受了傷還得自己花靈石療傷,這對我來說是個虧本的買賣。”
江暉雙眼一亮,這人跟他似乎是同道中人。
“我這人一向講理,既然有人請你跟我打架,那你就讓那人按照給你的靈石給我一半,我就應戰。”路昭覺得自己很善解人意,畢竟隻收一半靈石。
傳訊金符那頭安靜下來,過了會,江暉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