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尷尬沉默之時,姚煥誌也從天空跌落,不過他好歹是築基期修為,在空中喚出飛劍,腳踩飛劍落地,比路昭和封北不知道瀟灑了多少倍。
路昭羨慕不已,這就是修為的差距啊。
“白敘師兄,這裏是何處?你可曾見過徐師妹?”姚煥誌忙著問。
“這裏是那靈器內的芥子空間,先前倒是貴派有位女弟子掉了下來。”白敘指向東方,“她就在那裏。”
路昭看過去,那是一個巨大的石坑,裏麵傳來斷斷續續的響起敲打聲,隱約能看見幾個黑漆漆的頭頂。
路昭跟著姚煥誌走過去,就看見三男一女直挺挺的站在坑裏,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把石錘,動作僵硬的敲打著麵前巨大的石塊。
那唯一的女修士便是徐雲湘,她一臉塵土,鼻子下頭還有未幹的血跡,額頭也滿是淤青,背後的衣服幹淨如新,而身前的衣服卻沾滿塵土。
路昭心裏終於舒服了。
看來白小鹿也沒接她。
在徐雲湘旁邊,有個泥塑的小人,手裏拿著一根鞭子,嚴肅的看著四個修士,像是在監督他們。
徐雲湘看見姚煥誌,露出欣喜的神情,手上動作慢了一瞬,泥塑小人立刻甩過去一鞭子,身上沒有傷,卻疼的徐雲湘滿頭大汗。
泥塑小人口吐人言:“修道之人最忌心浮氣躁,若是不改正,你這修行之路走不遠。”
徐雲湘屈辱的咬住嘴唇,不敢發出哭聲。
這就是謝辰說的那不正經的器靈吧?
看這做派,確實不是正經器靈。
“徐師妹?”姚煥誌想要跳下石坑,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
泥塑小人瞥了路昭和姚煥誌一眼,“你們已經通過我的考驗,可以進入祭天殿尋找機緣。”
路昭明了,看來徐雲湘是沒有通過考驗,才被拘在這裏做苦力。
同門落難,豈能視而不見?
姚煥誌祭出法器,想強行把徐雲湘帶出來,還沒出手就被白敘喝止。
“這裏不過是法器中煉入的芥子空間,若是使用法器,極有可能引起此處空間的崩塌。”說著,他轉頭看向西方,那裏是空蕩蕩的石頭地。
“我察覺到西方有靈氣波動,想來器靈說的祭天殿便在那裏,有心過去探一探,隻是那裏布置著陣法,需要四人才能破除,不知你們可願意與我同去?”他問。
沒準肇始所說的飛劍就在那裏。
路昭當即表示,願意同去。
她今天就是拚了命也得拿到那把靈劍,否則肇始催動她身體裏的禁製,即便她的魂魄能逃脫,這具身體也廢了。
那她煉體的錢豈不是白花了?
封北也是毫不猶豫的說:“自然要去。”
最好能在金丹真人趕來之前得到些法器,即便他自己用不著,也能給方媛嘛。
姚煥誌猶豫片刻,歎氣說:“我去。”
他如今正是衝擊築基圓滿的關鍵時刻,急需一場機緣,徐師妹留在石坑裏頭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待他從祭天殿出來,再救徐師妹也不遲。
路昭跟著白敘走向陣法,雖然她對陣法一無所知,但她有龜鈞啊。
龜鈞隻掃了一眼就懶洋洋的說:“這是四象風雷陣,隻要找到其薄弱點,三人守住乾坤離三個方位,第四人在薄弱處將陣法擊出個豁口,就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