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過來!”福山安來咆哮著,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開槍的那個叫安西的小鬼子,一下子就把安西拖翻在地,拖到了牟田口廉也的麵前。
“福山君,你把他拖到我這裏來幹什麼?就地處決也就是了。”牟田口廉也心裏窩火之極,這個叫安西的小鬼子也太混蛋透頂了,就是把他殺了,也是太便宜他了。
“嗨!”福山安來答應著,又把安西拖到了一邊,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安西的身上,把個安西疼的大叫一聲:“啊!”
就在安西的叫聲還沒有落地之時,福山安來已經拔出了他的指揮刀,寒光閃處,血光崩濺,安西這次連叫也沒能叫出來,就橫死於地,因為福山安來的刀刃直接就割開了他的喉嚨,他是沒有機會再發出聲音了,隻有帶著空氣的血沫子向外無聲地冒著,那是肺裏殘留的一點兒空氣在向外外倒氣。
“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準大聲說話。違令者就地處決。”牟田口廉也下令。
“嗨!”福山安來點頭稱是。
牟田口廉也的擔心還不是多餘的,安西小鬼子的這一槍,在夜空之中傳的還是相當的遠。在沙柳村負責站崗的哨兵戰士劉黑子聽在耳裏,是槍聲,有情況,他急在心裏。馬上就向他的頂頭上司班長虎子報告了。
“確定嗎?真的是槍聲?”虎子虎著臉問道。
“班長,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劉黑子的耳朵那就是順風耳,在我們村子裏那是出了名的,隻要有一點兒異常的聲音,俺都能聽的出來。你這樣說,是啥意思呀?”劉黑子把眼一瞪,有些不滿意地說。他覺得虎子侮辱了他的耳朵,心裏老大的不高興。
“劉黑子,你不要誤會,我說的可不是那個意思,因為事關重大,這種事情還是確定一下的好。你跟我來。”虎子說著,直接就拉著劉黑子,來到了一連一排的排長胡栓子的跟前。
“排長,有情況,讓劉黑子給你說。”虎子說。
虎子和胡栓子兩個人,四隻眼睛盯著劉黑子。
“排長,剛才,我剛才在村北口站崗,聽到一聲槍響,聲音雖然很小,但是,我卻聽的很清楚,那是一點兒也沒有錯的。”劉黑子表情嚴肅認真,神情專注,他就像一個說書人,在說著他心裏所有的故事。然而,卻又是那麼的真實可信,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沒有一點兒裝模作樣的感覺。
“事關重大,我們要馬上向連長彙報。”胡栓子騰地一下子就從炕上站了起來。
“不用報告了,我們已經知道了。”外麵傳來了強狼的聲音。聲到人到,強狼和鷹狼前後腳就走進了屋子裏,兩人分開左右一站,薛鋒就走了進來。在薛鋒後麵緊跟著一點狼和賊狼。
薛鋒晚上閑著沒事兒,帶著一點狼和賊狼在村子裏瞎溜躂,順便思謀著下一步的打算,在隱約之中也聽到了康莊方向傳來的槍聲,聲音很小很小。
而強狼和鷹狼出來查哨,卻沒有看見村子北口的哨兵,就找到胡栓子這裏來了,在胡栓子的門口和薛鋒他們碰上了。
“鋒頭,你們都來了,請坐吧,這裏椅子有限,要不,就坐在炕上吧?”胡栓子一見他的房間裏來了這麼多的人,四下裏看看,也就隻有兩個小木頭凳子,並沒有多餘的椅子凳子什麼的,於是就說。
“胡排長,你說這話是啥意思,讓我們一來就上炕,這說起來容易,聽起來可不是很好聽呀。”鷹狼取笑著胡栓子。
“就是,就是,這話是不能這樣說,容易讓人家誤會呀。”賊狼接著鷹狼的話茬繼續說。
“別他媽的閑扯淡了,說正事兒。”薛鋒一屁股坐在土炕上,伸出右手來,在他的光頭上撥拉了兩下。現在這些天沒有仗打,薛鋒就讓沙裏飛把村子裏和附近的幾個村子裏,能找到的,會刮光頭的不管是男是女,全都叫到沙柳村來,給兵狼們剃光頭,所以,現在不管是兵狼們還是兵狼的新兵一連二連和三連,全都是清一色的大光頭。不過,因為兵狼新兵的三個連並沒有頭盔之類的東西,所以,薛鋒下令,把鍋底灰抹在臉上頭上,因為沒有那麼多的油彩,所以就將究著用鍋底灰做保護色了。有些新兵還別出心裁地用草剁成泥,擠出綠色的汁水,抹在頭上,效果也不錯。
“劉黑子,你說吧。”胡栓子大聲地說。
劉黑子就又把他所聽到的槍聲說了一遍。
“看來,是槍聲無疑了,我們這麼多人同時聽到,那是不會再有錯的了。現在,我決定,鷹狼,就要麻煩你一下了,你就叫上飛狼,輕裝簡從,速去康莊,把事情探聽明白,是不是康莊真的有來了小鬼子,然後,用狼耳向我呼叫。”薛鋒看著鷹狼,微笑著。
“是,鋒頭,我這就去。”鷹狼答應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