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你說的對,這次非同旁日,長春城裏的小鬼子多的是,鬼子的心管夠!”刀狼呲著閃著寒光的狼牙笑著說,看起來,是那麼的恐怖之極。
“嗬嗬,管夠了是管夠。我們此來的動靜過大,城裏的小鬼子絕對不會讓我們消停的隨吃隨喝的。我們的行動一定會碰到不少的障礙。我們也應該加倍小心才是。”飛狼既輕描淡寫, 又很嚴肅地說,他的表情要是一般的演員來表現的話,還真是很難拿捏的住。
“啥也別說了,先找個日本人的家,殺進去,先讓我們開開葷,先住下來再說。”鷹狼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一臉的急裏急氣的著急。
“賊狼,你的日本話說的是溜極了,這個找日本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鷹狼直眉瞪眼地看著賊狼說。
“一點兒問題沒有,這樣的小事情,對我來說,連個屁也不算。”賊狼倒是一點兒也不在乎,滿口答應了下來。
“這樣的背街小巷,小鬼子一定不會住的,我們還是找個寬街大宅子,是鬼子的家的可能性比較大。”鷹狼說道。
“隨便找個人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哪還用這麼麻煩。”刀狼一聽,有些急了。
“說的輕巧,現在,防空警報雖然撤了,但是,城裏所有的小鬼子已經動起來了,一定在進行全城大搜查,街上連個人毛也沒有,問誰去呀?”青狼開口說話了。
“問賊狼呀。這下子,賊狼的看家本領就要用上了。隨便哪家的門,都是擋不住賊狼的那一雙巧手的呀。”雪狼嘿嘿一笑說。
“賊狼,我們都跟你走了,行動要快,就把這家門捅開,看裏麵是什麼人,再另作打算。小鬼子們說不定,很快就要搜到這裏來了。”薛鋒的眉頭一皺,當即立斷。
“得了!”賊狼說著,轉身看了看薛鋒所指的,在他身後兩米多遠的那扇黑漆大門,門上連個燈籠什麼也一概沒有,門頭上也沒有寫什麼宅之類的字。除了大門有些寬,達到兩米的樣子,想必一定不是什麼大戶人家。
賊狼的手在腰間一晃,一把薄如牛皮紙一樣的細不撂挑的尺把長的一指來寬的雪亮細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賊狼的刀在兩扇門間插進去,“卡拉卡拉”之聲輕輕傳來。
“開了。”賊狼小聲地說,兩手一推,就把兩扇黑漆的大門給推開了一條縫。
“門外是什麼人,打開老夫家的大門,所為何來?”
這時,從屋裏麵傳來了一個蒼老的,卻頗為渾厚的聲音出來。
“噢,老人家,您還沒有睡呀?我們是路過貴宅,想打聽一下路徑,打擾您老休息了,實在是對不住呀。”
薛鋒一聽,趕緊地朗聲回答道。
“小鬼子鬧騰的歡,哪裏還有安穩覺可睡呀。遠方的朋友,既然同是淪落之人,那就請進屋裏來說話,別忘記把大門給我關好,插牢了。我想,時間不會太久,小鬼子就會再來拜望我老人家的。”
屋裏的老者又說道。
薛鋒聽了,心中就是一凜,這個老者並非一般之人。
因為從未謀麵,這個老者他就敢斷言,薛鋒他們是遠方來的朋友,這樣的思維,怎麼是常人所能為之之事呢?
“謝了。”薛鋒答應著,把大門推開半門左右寬,大手一揮,“進!”
“呼呼啦啦!”眾兵狼就魚貫而入,賊狼在最後,又把大門關上,插牢。
屋裏的燈,已經點亮,光亮此時,已經照進了院子裏。
眾兵狼此時全呆在院子裏,分列在院子的四周圍,在院子的中間並沒有一個人。然而,即使這樣,他們也並沒有貿然而入。
這家的院子倒也寬敞,五米完三米長的第一進院子裏,方磚鋪地,倒也頗為幹淨,到底是長春城裏,不比鄉下。
“吱扭扭!”屋門響處,門開了,一個老者手持一個紅色的燈籠,從屋裏走了出來,親自迎接薛鋒他們。
屋門已經敞開,在老者身後,還有一個小書童模樣的小孩子。門,就是他在老者身後完全打開來的。
這一家的老者,生活的還相當的富裕,在如此兵荒馬亂的時候,家裏還養著這樣的書童。
然而,老者並沒有讓書童打這個燈籠,而是他自己親力而為,可見他對門外的薛鋒這些不速之客是多麼的尊敬。
通過燈籠的光亮,老者的眼睛在院子四周一掃,他這才看清楚了,院子裏不是一兩個人,而是十幾個人,這讓他的心裏著實又有些意外,這些遠方來的朋友,一定不是什麼等閑之輩,剛才防空警報,八成就是他們給鬧起來的。
“朋友們,請屋裏麵借一步說話。”老者把燈籠交給身後的書童,雙手一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