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自是不會在何老柱麵前多說繼子的壞話,隻要何老柱知道何來銀靠不住就成。
王婆子說道:“我看老二一家子不安心,鬧的厲害也得要治一治了,不然家裏還沒個安寧。”
何老柱點頭,覺得王婆子說的很有道理,由其是老二的三個兒子,越發的沒個樣子,不治一治還得反了天了。
得了何老柱的同意,王婆子就有了主意,林菜花最近在家裏都橫著走了,也得要給點顏色看看,這個家裏是誰當家。
這邊,何玉嬌帶著何來金,說是要去尋些野果子,王婆子叮囑幾句不能往深山走,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出了深山樹林,何來金就直奔山腳上,看得出來,他很心急,急著去見朱春梅。
在下山的時候,何來金都想好了,不管怎麼樣,都得要把朱春梅給哄好了,哄回家來,把倆兒子也帶回來,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什麼推傷他,還有丟下他不管的事兒,都能放一邊不去計較。
偷走的銀子和糧食他會帶著婆娘兒子好生的幹活,努力的掙回來,再求何老柱給倆個兒子說上一門親事,這一輩子的責任也就完成了,他也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隻想平靜的過日子。
何老柱說什麼給他再娶一房媳婦,何來金心底裏其實很拒絕,娶回來生孩子養孩子,孩子沒長大他都老了,得吃多少苦頭才能熬出頭。
就算朱春梅不好,也是過了十幾年的夫妻,都過習慣了,也知根知底,往後等倆兒子娶了媳婦,過上享福的日子,什麼好不好的,都不重要。
何玉嬌在後頭都跟不上,何來金走路都快要飛起來了,山路本就不好走,得要隨時注意腳下的樹枝或是石頭,還有些吭吭哇哇的不平。
何來金悶頭飛快的走著,心裏想著怎麼哄朱春梅回家,注意力都不在腳下。
一個沒注意,踩到了一根木頭,木頭一滑隨著何來金也跟著控製不住的往前一摔,把左腳給摔痛了,試著站起來,生痛生痛的站不住,不敢去用力,不然能痛的直冒冷汗。
何玉嬌驚呼一聲,大步上前來查看,捏了捏何來金的腳道,“大哥,你這是把腳給扭傷了,過一會兒怕是會慢慢的腫起來,得要好生的養著,不能動到這個傷腳。”
何來金咬著牙,擦去額頭痛到冒出來的冷汗,努力的站穩身子,困難的擺手道,“沒事兒,扭傷的話不礙事,我還能走,玉嬌,還是趕緊的讓你大嫂來見我吧,我心裏頭也就這事兒急。”
何玉嬌有些無奈,何來金心思都在臉上了,最近大哥在家裏的處境,她也是看在眼裏,確實是抬不起頭來。
一個大男人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婆娘關心,顯得在家裏格格不入。
“大哥慢慢在後麵走,我去叫大嫂來山腳下,小心點傷腳。”何玉嬌說完,就先去朱家找人。
用力的穩動著一隻腳,何來金眼裏露出感激,隻要能見著婆娘,這點痛他能忍著,鄉下男子不怕苦不怕累。
何玉嬌快步來到朱家,還沒有敲門,朱家的大門突然打開,朱春梅都守在大門口好久了,不時的從門縫裏偷偷的望出去,想著何家怎麼還沒有人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