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幕瑾趕牛車早就很熟練了,一路上都走的很快,來到縣裏,他先是把牛車停在了路口,花了五個銅板請人幫忙看住,他自己走路去了醫館。
這個時候,何玉嬌早就到了醫館,一群大夫圍著她,都露出驚訝的眼神,還有不相信的神情,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能承擔藥材。
何玉嬌落落大方,一點也不膽怯,也同時知道這些人懷疑她的能力,既然孫掌櫃請她過來,這些大夫都愁眉苦臉,想必是走投無路。
司徒家的事兒,何玉嬌從蕭幕瑾的嘴裏也了解到不少,多少是知道司徒家的想法,無非就是商人重利。
何玉嬌示意大家都去後院坐下來談,在這醫館門口,不方便說話。
可是這一群大夫卻沒有挪步,何玉嬌可是還沒有出嫁的小姑娘,就是出嫁了,也是女子,跟他們一群大男人在一起,難免會讓人說三道四,名聲有損不說,他們也得跟著臭名聲。
孫掌櫃看出大家的想法,幹脆就讓病人先到門口等,把醫館大堂清空出來,大家坐下來喝茶商量事兒。
何玉嬌還沒有坐下,就有人提出疑問了:“何姑娘,我們需要的藥材可不是上山尋摸幾樣就成,得要很齊全的藥材,用量也很大,耽誤了就會害死病人。”
這開口就把所有的責任往何玉嬌的身上壓,說到底,還是想推脫責任,一個大老男們,還打著心思來欺負她一個姑娘家。
再說,還沒有開始商量呢,都沒有說好要給大家供應藥材,何玉嬌好看的媚眼看過去,是一位看著五十來歲的大夫,見衣著之類的,也就是普通的江湖郎中,估摸著醫術也不會太高。
何玉嬌笑了笑道:“藥材這等大事,還得要大家一起商量,深山老林裏能有多少藥材,想必大家都心裏有數,認識藥材的人除了懂得一些醫理的人,普通人還真是不認識,更不要說還得要對藥材處理,都不是簡單的事兒,都指望我的話,也不太合理,我也就是能給孫掌櫃提供藥材,再多也是無能為力。”
那位大夫一下就有些說不出話來,眼前的小姑娘的意思無非就是,孫掌櫃想要的藥材,她能給,別人的不管她事。
急得這位大夫立馬就轉向了孫掌櫃:“孫掌櫃,看看這話說的,難不成您跟何姑娘要把我們都排除在外?”
孫掌櫃忙擺手道:“沒這回事兒,大家有話好好說,何姑娘還年輕,一個姑娘家的,做事兒很是厚道,可也頂不住你這一上來就把責任都推給她啊,病人生死都壓在何姑娘頭上,換了誰都不願意,何姑娘挖藥材拿來賣,也是為了賺點銀子過日子,怎麼會給大家承擔那麼重的責任。”
何玉嬌端過茶水,輕輕的抿一口茶水,清香順滑,味道很熟悉,很像是蕭幕瑾炒製的茶葉。
一群大夫這會兒都不出聲了,孫掌櫃都為何玉嬌說話,他們也就不敢再想著欺負她。
孫掌櫃見大家都平靜下來,這才開始談正事,先是問道,“何姑娘,路上我都跟你講了發生的事兒,現在大家也都是沒有辦法,司徒家做法我是無法再忍受下去,希望何姑娘能幫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