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幕瑾也是個懂禮數的人,私下裏就掏出一兩銀子,交給了裏正,裏正更是信心大滿。
說到底裏正也隻是跑跑腿,到時候七溝村再出個秀才,風光的時候他臉上也有光,還能在外人麵前吹一吹自己的多能幹,麵子上有了,跑腿的銀子也不用自己出,天大的好事兒。
族長感慨何家是走大運了,生了個兒子考上秀才,如今未來的女婿也是念書的料,還自學成才,沒有去念過書,卻能寫得一手好字,衝著這寫出來的好字,考下秀才應該不難吧。
同為何姓,他家裏怎麼個個都是沒用的兒子,不比沒那麼生氣,對比之下,自家的幾個兒子都沒用。
有意無意的,族長大有把蕭幕瑾拉到自己身邊來,開口道,“何老柱不會做當家人,王婆子又強勢噪子大,院子裏吵吵鬧鬧的孩子也多,幾個婦道人家鬧個不停,念書得要安靜的環境,我看就去我家裏念書吧,多麼我還能關照。”
何玉嬌先眯了眼,有種蕭幕瑾要被人搶走的感覺,警惕的拉住蕭幕瑾的手,也不顧眾人看著尷尬的咳嗽,瞪著眼睛道,“考個秀才而已,在什麼地方念書都成,幕瑾哥在這裏住習慣了,去了別得地方會住不習慣,再說考秀才不都是要去城裏書院,何必還在七溝村裏搬來搬去的住。”
族長臉上有些尷尬,摸著鼻子道:“玉嬌說的對,搬來搬去的更麻煩,但是玉嬌啊,考秀才可是天大的事,不能過多的打擾幕瑾。”
何玉嬌下巴一抬,自然的道:“那是當然,幕瑾哥要念書,家裏絕對沒有人敢打擾,不然我娘第一個不會放過打擾幕瑾哥念書的人。”
蕭幕瑾靜靜的盯著何玉嬌緊抓他的手,他的手在風吹日曬之下,是健康的小麥色,何玉嬌的手白嫩光滑好像能掐出水來,倆手重疊,顯的意外的好看,讓他看的有些入迷,心底裏有種怪異的想法,倆隻手能永遠的抓在一起好像也很不錯。
罰完林菜花從屋子裏走出來的王婆子,坐過來之後,大口的喝著水,剛才罵了林菜花一頓,心中積壓的火氣都發出來了,人好受不少,林菜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兒媳婦,也壞不了什麼事,倒是讓王婆子有了個借口,把二房也分出去,少了一房前來占大宅子,何玉嬌就能省不少修宅子的銀子。
這會兒林菜花還哭著抽自己的嘴巴,王婆子罵她就算了,打她也沒什麼,可是語氣堅定的要把她這一房分家出去單過,她心底就慌了,真的慌了。
王婆子扭頭就衝著族長道:“老二家的偷偷摸摸的事兒都幹得出來,我身為婆婆,沒辦法容下她,要麼把老二家的送回娘家去,要麼就把二房給分出去單過,家裏又是做藥材生意,又是做茶葉生意,有人在從中破壞生意,受損的可都是全村人,銀子都被偷光了,還拿什麼來收購藥材和請人去采摘茶葉。”
裏正和族長當下就臉色嚴肅起來,事關全村人,可就不單單是何家的事,林菜花這是當場被抓住,光天化日之下都有膽子摸進蕭幕瑾的屋子裏,要是何家人都忙著出門去幹活,不得把何家都給翻過來偷銀子,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裏正最先怒而起身,七溝村難得有翻身的機會,絕對不能敗在林菜花的手裏,當下就幫著何家做決定,“把林菜花送回娘家,何老二連婆娘都管教不好,分家出去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