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巴結王婆子的婦人,不管不顧的看到何來榮手裏的銀票,其實婦人們也沒見過什麼銀票,隻認準了,晚輩的東西都應該交給長輩,搶了過來之後,就塞給王婆子。
王婆子算是有些見識了,何玉嬌沒少私下裏教她很多東西,怎麼認銀票就是其中之一,看不出銀票是多少銀子,最少知道這是銀票。
當下心中一喜,好個何來榮,收了別人的銀票,定是幹不好的事情。
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司徒倩淡定的上了身後的馬車,還回頭看了一眼王婆子,更多的是不解,就憑王婆子的樣貌,是怎麼生下何玉嬌那種國色天姿的閨女。
趙喜娘眼看何來榮手裏的銀子被搶,銀票還落到了王婆子手裏,當下氣的全身都發抖,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麵對深惡痛絕的婆婆,趙喜娘光是看見,就能氣的發瘋,更不要說被搶了銀票,真能活活給氣死過去。
何來榮暗自捏緊拳頭,所有人都知道,銀子到了王婆子手指,就別想再要回來,隻能緩著自己的火氣,“娘,這張紙您拿著沒用,是我念書要用到的東西,還是交給我吧。”
王婆子頭也不頭的哼道:“當真是騙人騙習慣了,好好的銀票,你說什麼念書用的紙,老娘不是那麼好騙的,老四啊老四,吃裏扒外的狼心狗肺的東西,好生說說剛才的姑娘是誰?是不是春風縣裏的藥材商人司徒家的大小姐?”
提到司徒家,七溝村的人雖沒有見過,可都是警惕起來,裏正每家每戶都去通知過,司徒家是藥材商人想要害何玉嬌,要讓大家都不能挖藥材賺銀子,是個很壞很壞的壞人。
本來也就是何家的家事,一下子就變成了全村的大事,村民們都惡著臉盯著何來榮,敢壞了全村人挖藥材賺銀子的機會,管何來榮是不是秀才,他們都不會原諒。
何來榮後背有些發涼,不得不努力找借口解釋:“不是司徒家的人,不過是城裏趙家世交家的小姐,前來送銀票,知道我要考舉人,需要用到銀子,我還沒有感謝人家,就讓大家給嚇走了,唉,回頭還得要去跟人家表示歉意。”
王婆子本來就不是很大的眼睛,這會兒眯成了一知縫,精明的冷笑道,“大家都聽聽,我家老四果然是念過的秀才,說話就是一套一套的,謊話隨口就能說出來,剛才還說銀票是紙,現在就承認是銀票了,城裏的小姐費著勁兒的來七溝村送銀子,全當我們是傻子啊,不會等你回到城裏再給你銀子,誰家有牛車的,跟著馬車去春風縣裏打聽打聽,看看剛才的姑娘可是司徒家的小姐。”
何來榮陰冷的眼神射向王婆子,真是多事,非得要把他的好事都給破壞掉,當年考上秀才之後,他就是太過仁慈了,沒有急時的鼓動何老柱把王婆子給休掉,不然哪有王婆子在這裏囂張的份。
還沒等何來榮想到更好的借口,何玉嬌走了過來,剛才她遠遠的就看的清楚,也是何盼弟有幾份機靈,看著王婆子來村口,何盼弟不放心的去找何玉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