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用力的搖何玉香,就能把人給搖醒,壓根就不用留下來,老婦人活了幾十年,卻讓自家的兒子來照顧一個陌生的姑娘,是真糊塗,還是故意?
破爛的炕頭,放著一碗水,何玉嬌端起碗就往何玉香的臉上潑去。
何玉香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有些迷茫睜開眼睛,看見何玉嬌,更是一臉懵。
“玉香,你好好說說,怎麼會來到這裏睡下,還讓一個男人照顧你。”何玉嬌口氣冷淡。
何玉香聞言驚恐不已,臉色瞬間失色,她向來都是規矩行事,很愛惜自己的名聲,因為她隻有維護好自己的名聲,才能嫁個好婆家。
“我就走路累了,聞到了肉香,進來吃了一碗肉,然後太困就不小心睡著。”何玉香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但眼前的環境太陌生了,看著是一間屋子,她就躺在炕上,要是沒有記錯,她睡著前,可還是在坐在椅子上。
何玉嬌冷眼看著何玉香,一個字沒有說,想必何玉香也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就在何玉香恐慌的想要求何玉嬌保守住這件事兒,外頭,卻是熱鬧了起來,能聽見很多人在討論著什麼。
實在是太吵了,怎麼努力也聽不清楚,何玉香翻身下炕,伸著腦袋貼著門口仔細的聽。
隱約能聽到好多婦人們在唾棄著什麼,說什麼下賤不要臉,不知道撿點,傷風敗俗之類的,總之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太過熟悉了,當年何玉嬌名聲壞了時候,七溝村的婦人就這般在背後議論紛紛,何玉香沒少在眾婦人麵前一臉無辜的添油加醋抹黑何玉嬌。
何玉嬌麵如死灰,咬緊牙,把門打開,走了出去,更加的清楚聽到一群婦人們在說誰,他們說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
身子晃了晃,何玉嬌真想暈死過去,她不過是貪吃肉,怎麼就連名聲都沒了,她還怎麼嫁去春風縣。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好事兒不傳,壞事兒傳千裏,何玉香淒涼的流下眼淚,她沒想讓狗子來照顧。
狗子瞄到何玉香進來,抓著腦袋過來,微微臉紅的傻問道,“可睡的好,渴了吧,我在炕頭放了一碗水,這會兒你喝著正合適。”
何玉香控製不住的尖聲大叫:“你給我滾開,我不認識你,誰讓你照顧我的,是想我死嘛?”
狗子嚇了一大跳,一臉的無辜,吞吞吐吐的解釋道,“我看你突然就閉上眼睛,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我娘腿腳不方便,也沒有力氣抱你進屋去休息,我也不能眼看著你出事,我要是有什麼做錯了,現在就跟你道歉行嘛。”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不就是坐實了,狗子抱過何玉香,不管是什麼原因,倆人都是有過接觸,還同處一個屋子裏,姑娘家的名聲啊,也不用指望還能留有清白名聲。
何玉香眼淚奪眶而出,自認還算有些手段和精明,怎麼在狗子麵前,她連裝無辜的資格都沒有,因為狗子比她還要憨厚老實,更加的無辜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