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夫人從小就體弱,經年喝藥,久病成醫多少是懂一些醫理,聽完何玉嬌的話,更是深信何玉嬌的醫術。
“何姑娘,我一切都聽從你的安排,隻要能保住肚中的孩子。”相爺夫人眼睛示意身邊的丫環,隨即丫環就明了的掏出銀子,給了這一群大夫,打發他們離開,隻留下何玉嬌一人。
大夫們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其中有一位大夫扭頭問道:“何姑娘,是否認識春風縣裏的孫掌櫃?”
何玉嬌微微一笑:“認識,孫掌櫃醫館裏的藥材,都是從我手裏頭買的,也多虧了孫掌櫃的信任,我家鄉下的村民才能靠著挖藥材賺些銀子過活。”
這位大夫滿臉的激動:“那就沒錯了,我聽孫掌櫃提起過何姑娘,沒想到醫術了得,說到藥材,我們這些大夫可沒有孫掌櫃幸運,全都受司徒家的控製,病人抓藥可貴過金子,真希望何姑娘能來城裏賣藥材,也好救城裏的病人水深火熱中。”
何玉嬌擺了擺手,無奈的道:“我一鄉下姑娘,對抗不了司徒家,可能要讓大家失望了。”
眾大夫剛升起的希望,也破滅了,何玉嬌多好的姑娘啊,在醫術上也沒有藏著,細心的給他們講解,在春風縣還幫著孫掌櫃運送便宜藥材,想來都是司徒家可惡,同樣是姑娘,何玉嬌的長相就跟仙女似的,司徒倩是寵壞的千金小姐。
搖著頭,眾大夫離開了大宅子。
相爺夫人向來慈悲心腸,聽到司徒家控製著藥材,不顧病人的困難,默默的就記在了心裏,暗示身邊的丫環去調查清楚。
何玉嬌重新給相爺夫人肥脈,仔細的交代了很多需要注意的情況,先給針灸止血,多休息,湯藥喝著,吃食上多補一些對保胎有好處的食物。
等回到屋子裏,王婆子都吃飽喝足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王婆子知道何玉嬌是在給相爺夫人看病,心中狂喜不止,有相爺夫人在,想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嬌兒,快坐下來休息,可心疼死娘了,你這一天到晚的忙著,娘是一點忙也幫不上,相爺夫人可好相處?有沒有為難你?”畢竟是自己的寶貝老閨女,王婆子首先關心的是老閨女的安全,有沒有受委屈。
何玉嬌笑了笑道:“相爺夫人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半點也沒有為難我,娘坐著別亂動,小心腦袋又發暈,我讓人去抓藥了,一會兒煎了藥湯娘喝下,好生的休息著,我們可能要在這裏呆上幾天。”
多虧了老閨女啊,王婆子眼睛都濕潤了,她這一輩子活的強悍潑辣,從小就命不好,沒有享過一天福,拚死拚活生下一個老閨女,還以為這一輩子得要為了老閨女操心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
無時無刻不想著,在鄉下得罪了那麼多人,大半個七溝村的人都跟她吵過架,他們不得背後詛咒她啊,還以為老了不得善終呢,沒想到依靠著老閨女,還有享不完的福。
王婆子也是聽話的沒有亂動,好生的養好身體,她還打算著活久一些,可以照顧老閨女。
安頓好王婆子,何玉嬌想到蕭幕瑾住在門房,得要去看一下,順便說明需要住下來。
來到門房,沒有見到蕭幕瑾,問了守門的爺,說是蕭幕瑾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何玉嬌不解,蕭幕瑾在城裏也沒有什麼熟人,一聲不吭的出門去,可是有什麼事?
在大街的另一邊,蕭幕瑾坐著喝茶,在他的對麵,就是官老爺住的宅子,宅子大門大開著,不時的有人進出,很多都是提著禮進去,垂頭喪氣的空手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