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暗的角落裏,何來耀陰沉沉的盯著眾人,眼神讓人很是不舒服,家裏沒有王婆子鎮著,都快要沒點規矩了。
楊金桃也站出來,她腦袋上還是傷,簡單的包紮一下,手裏抱著孩子,悲憤的道,“大房一個子兒都沒有出,大宅子沒有大房的份,我五房這些年吃的虧最多,大宅子應該分我五房多一進院子。”
說到吃虧,誰不是覺得自己吃虧最多啊,林菜花第一個就不願意了,衝著楊金桃就罵道,“你臉大張口就來,想都別想,大房是沒有份,但也輪不到你五房來占大頭,我生了三個兒子,早早就開始下地幹活,家裏數一數,出勞力最多的就是我二房了,我才是為家裏付出最多的,也是為何家生最多兒子,多占一進院子也是應當。”
餘嬌娘扭了扭手指,看了一眼沒有人在意的何盼弟,喏喏的道,“盼弟還沒有出嫁,那一進院子,我認為給盼弟先為好。”
妯娌幾個同時扭頭吼道:“一個丫頭片子沒資格占一進院子。”
何盼弟突然伸著脖子,往大門口張望,也許是有什麼感應吧,她快速的往外跑去,在大門口瞅了好久,也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強忍著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
真心會為何玉嬌和王婆子失蹤難過的人,也就是何盼弟了,她才不要什麼院子,隻要何玉嬌和王婆子平安回來。
蕭幕瑾趕著馬車,在進門口的時候壞了,不得不扶著何玉嬌和王婆子下了馬車,一時間也找不到修馬車的東西,就想著先把馬車放在村口,他們走路回何家。
大中午的,村民們都圍在了何家的大門口,想要知道何家接下來要怎麼打算,村民們都盼著何玉嬌回來,他們才能繼續挖藥材。
何家幾兄弟想要掙何玉嬌賺下來的家業,村民們都不敢去說什麼,畢竟是何家的家事,但對朱春梅的大鬧,還是很瞧不起。
朱春梅眼看眾人都把大房排除在外,怎麼會甘心,從地上爬起來,進了廚房,提著菜刀,架在脖子上,“你們要是敢不分我大宅子,我就死在大宅子門口,讓你們都別想住的安心。”
要說撒潑,朱春梅說第一,沒有人敢說第二。
大家都唾棄的看著朱春梅,十裏八村要說撒潑,誰不會啊,婦道人家沒什麼本事,無理取鬧倒是很拿手。
族長嚴肅的板起臉來訓嗬:“想死就滾回你娘家去,何氏家族沒有這樣的兒媳婦,你倆個兒子也要相看的人了,你還不知道羞恥的鬧,玉嬌可沒有說不回來,過個幾天要是回來,你鬧成這樣,不是給自己找難堪。”
為了大宅子,為了分銀子,朱春梅哪是知道羞恥的人啊,理直氣壯的站起來,“玉嬌一看就是短命鬼,回不來了,娘一生刻薄,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用指望還能活著。”
族長氣的吹胡子瞪眼,村子裏難得出一位能幹的人,何玉嬌要是死了,對整個七溝村都很不利,收購藥材的生意必定就沒了,以後村民人還得要靠天吃飯的下地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