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以為就這樣,等何老柱百年之後,他們幾個兄弟也不用去分水田,各自種著的水田就歸各自所有。
現在好了,水田被何來榮給賣了,他們幾個兄弟邊一塊水田都沒有撈著,個個都憤怒的想要去京城把何來榮給揍一頓。
拚了命在幹活的何來金,知道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完了完了,全完了,他還以為自己能有幾十畝的水田,隻要願意幹活,怎麼著也不會餓死,現在沒了水田,他真有可能會餓死。
也是巧了,何家人剛知道水田被賣,買下水田的商人就前來收回水田,眼看著就要秋收了,水田成了別人的,何家人都白忙活了。
大家都沒了主意,還是裏正看著沒辦法了,托人去城裏找何玉嬌。
城裏住著正舒服的朱春梅,可是吃的肚子滾圓,又鬧著要買東西,何玉嬌帶著去買了些布料,還有些針頭線腦。
然後帶著去茶樓喝茶吃點心,順便去見一見司徒顯。
坐在茶樓裏,朱春梅全身都不得勁兒,看著自己的衣服,實在是上不得台麵,別人前來喝茶,都是穿著得體,一言一行都規矩著,哪像她啊,在鄉下粗魯習慣了。
“玉嬌,司徒家的人真的會來嘛?”朱春梅很想去麵攤吃麵,不習慣坐在茶樓裏喝茶水,聽書就更聽不懂了,還不如去聽戲呢。
何玉嬌吃著點心,抬起眼皮,示意著樓下。
朱春梅伸著腦袋往樓梯邊看下去,就見一位公子手裏搖著扇子走進來,一身的行頭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貴公子,跟普通人都不一樣。
而且長相吧,跟司徒倩還有幾分相似,可就是司徒家的人。
“還真來了,玉嬌,果然找你是對的。”朱春梅可高興了,就跟看到銀子向這邊走來。
司徒顯來茶樓就是為了遇見何玉嬌,所以進了茶樓之後,就直奔而來,壓根就沒有去注意朱春梅。
“玉嬌,我知道城裏來的有名的戲班子,一起去聽戲如何?”司徒顯憑著自己貴公子的身份,也沒有說要娶何玉嬌為妻,都放出話去了,就是喜歡美人。
朱春梅眼珠子直打轉,盯著司徒顯上下打量,心裏計劃著得要跟司徒家的人要多少銀子才合適。
吃著點心的何玉嬌完全無視司徒顯,隻要她有點反應,那麼外人就會傳些難聽話,說是故意勾引司徒顯,那麼司徒顯就達到了目的。
“不喜歡聽戲?我這手裏有上好的月光布,在夜裏能發光,可是重金都買不到的好東西,絕對是真的,要是穿在你那麼美的女人身上,一定能所有人的都為著迷暈。”司徒顯繼續說道,一點也不怕何玉嬌的冷臉。
朱春梅突然指著司徒顯就罵道:“司徒家的人果真是一樣的不要臉,我這鄉下婦人還知道要點臉麵,怎麼這大戶人家出身的都沒有家教,連點做人的良心都沒有,這不是明擺著的要害玉嬌的名聲,司徒大小姐也一樣不知道羞恥,都跟我家兒子成親了,還天天追著幕瑾不放,浪蹄子一個,在鄉下都是要沉塘的。”
好像這會兒才發現還有一個人,司徒顯臉色變了變,隻是瞄了一眼,就轉開視線,他向來喜歡看美人,最是討厭鄉下婦人。
何況朱春梅提到了司徒倩,更是讓司徒顯瞧不起,那個堂妹就當是沒有存在過,司徒家都不認了。
“大嫂,可是見識到了,司徒家的人都不太正常,喜歡成了親的人,自個名聲臭了就算了,還非得把良人都扯下水,我這倒黴的就給遇上了司徒家的人,看看我這處境多難,比被狗咬還倒黴呢。”何玉嬌意有所指。
司徒顯聽出來了,何玉嬌說他邊狗都不如,暗裏罵他,他也忍了,由著罵去吧。
朱春梅捂著嘴的笑:“也不知道這司徒家是怎麼管教的,要我早就抽著掃把給打殘廢了,留著幹嘛啊,都把祖宗的臉都丟光了。”
司徒顯看著何玉嬌和朱春梅這一搭一唱的損他,還是先走為快。
“別走啊,你們司徒家怎麼那麼無情,把司徒大小姐丟在我家裏,白吃白喝還得要我來伺候,不想認啊,我告訴你,不認我就帶著司徒大小姐去京城,我倒要看看,你們司徒家背地裏做下的壞事兒要是都宣揚出去,還能不能在京城保有臉麵。”朱春梅來城裏的時候,可都是跟司徒倩商量過了,知道要說什麼話才能讓司徒家的人重視起來。
果然,司徒顯當下就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朱春梅的時候,臉上收起了花花公子的輕浮態度。
“司徒家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司徒顯的語氣很嚇人,一種從骨子裏的危險氣息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