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時原本準備放簡言之離開了,此時聽到這番話倒生出了幾分興趣。看著簡言之輕笑出聲:

"到底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對你還有心思的?嗯?"

"我怎麼敢呢?"簡言之站直身體看著他,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畢竟當初你手起刀落完全也沒對我有過任何的心慈手軟,這樣的情況下我若還覺得你對我有什麼藕斷絲連才是腦袋不清楚吧。"

林深時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所以。請林先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簡言之看著他:"無論我怎樣都好,你見到就當沒見到。我們原本也在一年前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林深時看著簡言之許久,久到簡言之差一點就要懷疑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了,林深時這才淡淡的笑了笑: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希望你不會有回頭求我的那一天。"

簡言之笑笑:

"林先生說笑了,像我這種普通老百姓又能有什麼事情麻煩的到您呢?"

"是嗎?"林深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倒不這麼認為。"

林深時丟下這句話就示意簡言之可以走了,簡言之雖然覺得他最後一句話像是在蓄謀什麼,可到底也隻是一個感覺,此時此刻她最想要的是離開這裏。所以聞言便毫不留戀的走了。

但簡言之也沒想到。在走出那扇門之後。自己會沒有出息的腳軟,甚至要靠撐著一旁的牆壁才能站穩。

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她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

她從沒想過還能和林深時之間有什麼,從他親手把自己的父親送進監獄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即便有月老親牽的姻緣也被剪斷了。隻是簡言之沒想到的是,林深時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依然會帶給自己這麼大的觸動。

即便這份觸動是反感的。

她原本以為會無動於衷的。因為隻有無動於衷才是真正放下一個人的表現。

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放下嗎?

也對。家破人亡之仇,又怎麼能輕易放下呢?簡言之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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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睡的並不好。一晚上都是光怪陸離的夢。不到6點就醒了,她在床上靜靜的躺了一會兒便起床了。

今天算是簡言之正式進組的時間,不過昨晚統籌告訴她今天戲份要下午才會有,簡言之的時間寬裕。她簡單洗漱後便準備去樓下餐廳。卻不想電梯打開的時候姚樂會從裏麵走出來。

隻穿一件浴袍。沒有化妝,領口沒遮住的地方還能看到曖昧的印記。

姚樂大概也沒想到這麼早的時間會遇到人,驚慌失措了一瞬又恢複如初,淡定的從電梯裏走出來,冷聲警告簡言之:"別多嘴,知道嗎?"

簡言之沒說話,準備進去電梯,卻不想邁步離開的時候被姚樂抓住了手臂:

"我知道丹姐想重點捧你,剛簽過來就帶你見了祁月白,作為過來人我覺得有必要友情提示一下,祁月白的床不是那麼好上的,他……"

"提示不著。"簡言之打斷她的話。

姚樂微愣:"什麼?"

"姚小姐一來和我不是朋友,二來也沒有和我建立友情的意思,又怎麼能算得上友情提示呢?"簡言之笑笑:"況且,我沒有打算上他的床,姚小姐也不必擔心我搶你的位置。"

簡言之說罷便掙開姚樂的手走進電梯,等待電梯關上的時間,姚樂看著她冷冷笑了:

"我剛進圈的時候也像你這麼清高,事實教會我別又當又立。"

簡言之點點頭:

"受教了。"

下一秒電梯門自兩人之間緩緩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