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
當然害怕。
簡言之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麵對一個死人即便有萬全的準備卻還是有點被嚇到。但不管她怎麼討厭青梧這個人,麵對生死她還是希望這個人活著,所以她第一時間走過去想要確定青梧是否還有救。邊走便拿起手機準備撥打救護車和報警電話。
或許是太緊張了,或許是真的害怕。簡言之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個很輕微的腳步聲正在一點點的接近自己,等到她蹲下身想要查看一下青梧呼吸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身後用白色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刺鼻的味道進入鼻腔。
簡言之甚至都來不及掙紮一下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簡言之才緩緩轉醒,但是本應該四處安靜沒有任何聲音的別墅卻是熱鬧的很。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蹲在自己麵前身穿警服的女警察,看到自己醒來之後,不由分手的第一時間就給簡言之戴上了手銬,簡言之緩了幾秒才緩緩回神。看著那人:
"這是做什麼?"
女警開口:"現在懷疑你涉險本案。有作案嫌棄。請你配合調查。"
"我沒有。"簡言之說:"我根本就沒有殺人。"
女警沒說話,隻是看著簡言之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智障,簡言之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簡言之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血。手臂上還都有被抓傷的傷口,腿上還有磕碰傷。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和人打鬥過最後險勝了一樣。
最重要的是。簡言之的手中還握著那把刀子,那把插在青梧胸口的刀子。
而青梧。從最開始的隻身中一刀變成了無數刀。地上的血跡都蔓延到了簡言之的身下,這場麵不管怎麼看都好像和自己脫不了關係。
簡言之於是明白了,她被活脫脫的製造成了一個殺人凶手。
殺害青梧的凶手。
辯無可辯,即便要辯也要等回去警局再說。也要等警方將所有的證據都調查完整之後再下結論。但是簡言之有一種預感。她洗不脫自己的嫌疑,畢竟麵前的每一幀畫麵都將自己釘在了殺人凶手的恥辱柱上。
想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從別墅走出來到坐上警車,簡言之像是做夢一樣,由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抗,她像是被嚇傻了,直到警車門關上,緩緩發動引擎的時候,簡言之才想起來什麼,問旁邊的女警: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不行。"女警說:"到了警局再說。"
簡言之不說話了,她透過黑色的玻璃窗看向窗外,大概是因為發生了案件的緣故,本來這棟並沒有什麼人的別墅門前卻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有交頭接耳的,也有沉默看戲的,也有人不看熱鬧看向這台警車的。
簡言之清楚的在人群中看到了江柔的臉。
是啊,這麼熱鬧的場麵,這麼熱鬧的場景,她怎麼可能會缺席呢?
她一定會親眼看著自己成為眾人眼中的凶手。
這才是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