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時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倒是江與別先一步反應過來看著林深時:

"這麼說來,你和這個顧執還算有交情?"

林深時搖頭:"我不認識他,印象中根本沒有這個人。"

"那就奇怪了。"江與別說:"林淺語也沒跟你說起過嗎?按理說如果做這樣一切都是為了你妹妹的話。應該是你妹妹的追求者,至少應該表白過吧?你妹妹什麼都沒說?"

林深時沒說話,但表情看起來很嚴肅,簡言之說完了自己應該說和不該說的,於是也不打算繼續留下來,和林淺淺揮手道了再見。

林淺淺可能是看出了簡言之的心情不佳。亦或者臉色不好,於是沒再說別的,隻是抬手揮了揮:

"媽媽再見。"

林深時是想挽留的,但所有的話也都隻能放在心上。不可能去挽留,沒有資格的,他有預感,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讓簡言之回到林家了,她不會回來這裏,如果有可能的話,今天的她也是不想來的。

江與別看了一眼林深時,沒說話。隻是淡淡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才挽著簡言之的肩膀離開了,而林深時就站在他們身後,靜靜的看著相攜而去的身影很久很久,直到林淺淺拉住他的手輕輕的晃了晃才恍然回過神來,彎腰將林淺淺抱了起來,邁步回屋了。

林深時對林淺淺說:

"淺淺,爸爸對不起你。"

他們今天說的很多話林淺淺都不是很懂,但這一次她卻明白了,於是很奇怪的看著林深時:

"爸爸。為什麼要跟我道歉?你做錯什麼了嗎?"

做錯了,什麼都做錯了。很多很多都做錯了。

其實做錯了不可怕,能改就好。但是他和簡言之之間卻再也沒有任何的回頭路,即便他願意走,也為此可以付出所有,簡言之卻未必願意回頭,甚至都懶得回頭看自己一眼。

林深時沒有回答林淺淺,孩子太小。有些事說了也未必能明白,等再大一些。她自己就會慢慢明白了。

有些事一旦做錯了,就再也不可能被原諒了。

江與別和簡言之邁步離開林家的時候,江與別原本是打算把簡言之接回自己家照顧的,但是門口卻還停著另一輛車。白景庭一身黑衣的依靠在車門正抽煙,聽到腳步聲抬眸看了過來。隨手將煙扔在腳下,抬腳撚滅:

"上車。"

話是對著簡言之說的,不容拒絕的口吻。

江與別有點不爽,倒不是因為白景庭的出現。而是他憑什麼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跟簡言之說話?這次的計劃的確是沒告訴他,但是他人在深城。說了又有什麼用?

江與別要出聲,簡言之卻先一步回頭看向了自己,不用開口江與別就知道她要說什麼:

"不行,你現在這副模樣,我不照顧你怎麼樣都不放心的。"

簡言之很淡的笑了下:"我挺好的,而且這幾天我也想靜一靜。"

短時間內發生那麼多,江與別很理解簡言之想要靜一靜的心情,隻是話雖如此。他還是不放心。

"江氏雖然並沒有什麼大礙,但到底因為這件事而有了不少的麻煩。你最近應該也挺忙的,先顧公司吧。等過段時間都平靜下來了,我會去找你的。"

說完不等江與別有什麼反應,簡言之就回頭走向了白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