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宮楚並未進宮上課,而是直接在家睡到了晌午。
柳微涼見南宮念從回來便倒頭大睡,不禁有些害怕,趕忙吩咐豔月過去查看他的情況。
“念兒,你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不隻是柳微涼,豔月也很擔心南宮念的情況。
一開始,她並不讚同柳微涼的說法,以為南宮念隻是年紀尚幼才如此放蕩,但這幾年他漸漸長大,豔月才發現,他和這個家幾乎格格不入。
先不說南宮念不再像小時候那般黏著父母,平日裏也喜歡去醉仙閣那種風流場合。
別提柳微涼了,就連她都覺得很失望。
“姨母,又是我阿娘派你來的吧?”
南宮念聽是豔月的聲音,這才起身開了門,一臉不耐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歲月滄桑,南宮念長大的同時,豔月也開始慢慢變老,不再如幾年前那般年輕。
“你這孩子,這陣子怎麼不願去學堂了?太傅都來家裏好幾趟了,念兒,你這個態度可不對。”
豔月跟了他們大半輩子,和柳微涼一家的關係也愈發親近,三王府中的每個人都很清楚,豔月並不是普通的奴仆,平日也尊著她。
一提起讀書,南宮念便頭疼得緊,眼看就到出發時間了,立刻將自己的披風套上,不耐煩的同豔月講道,“行了,姨母,你就放心我吧,我不會有事的。時間不早了,我還有點事要辦,就先走了。”
說完,南宮念立刻越過豔月,打算離開。
“你又打算去哪?南宮念,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
南宮念剛出自己院門,就看到自家額娘一臉陰沉盯著自己,看起來很是氣憤。
換作別家孩子,此時一定會嚇得不敢出聲。可南宮念卻不一樣,竟麵不改色回複道,“出去一趟,有點正事要辦。”
南宮傲吩咐的,自然是頭等大事。
“一派胡言!你的正事無非就是去醉仙閣和你那幾個狐朋狗友鬼混,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柳微涼的話說的很難聽,但這些都是事實。
自打他們回京都以後,南宮念仿佛一直記恨著她,平日也經常夜不歸宿,派人一查才知道,小小年紀的他居然經常出入風月場合!
這件事,柳微涼一直想管,若不是因南宮楚遠在邊疆,她早就想辦法製止了。
南宮念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安靜的聽著柳微涼的話。
直到柳微涼全部說完,南宮念才輕聲開口,“阿娘,你說完了嗎?”
柳微涼被他堵的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看著孩子那冷漠的眼神,柳微涼突然心口一緊。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竟變得如此緊張?
“罷了,你走吧,我算是管不了你了。”
最終還是柳微涼妥協,放走了南宮念。
南宮念聽完,愣了片刻,沒再回應,直接離開了府上。
“小姐,別太傷心,慢慢來吧。”
南宮念剛走,豔月就看到柳微涼背脊顫抖,看起來很難過。
她於心不忍,立馬上前兩步,攬住柳微涼的肩膀。
柳微涼強忍住淚水,立馬開口道,“沒事,我早已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