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天煞星焦急道,也顧忌不了什麼,掀開對方衣袖,為其把脈。
“疼···”付顏此時感覺自己的全身就像撕裂一般,一開始隻是有些麻而已,可是當那麻意從腳漸漸往上,到達心髒的時候,就開始痛,就像千隻螞蟻食心一般。
“哪裏?”天煞星搭在脈搏上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眼中是一閃而過的驚訝,隨即緊張的問道,心裏卻是存在著僥幸。
“心口!”付顏費了好大的勁才吐出這兩個字,額角流下的汗水滑進兩鬢的發際,在寒夜中帶著溫熱的水汽,那越發蒼白的唇瓣使整張臉看起來更加的虛弱。
“還能聽到笛聲嗎?”看著疼痛難忍的付顏,天煞星眉頭緊蹙。
付顏此時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男子在得到肯定後,表情凝重的看著付顏,良久道“我們得回去!”
“回去?去哪?”付顏顯然有些慌張,天煞星這樣一句話讓她知道情況很不妙,心中隱隱的不安也證實了,看來冷紹炎果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她。
天煞星沒有再說話,走到付顏身邊,將對方抱了起來,為其披上風衣,走出了房間。
剛打開那顯得有些破舊的木門,迎麵的風雪讓付顏不經打了個寒戰,微微掙紮著,因為她此時已經痛得的沒有力氣了。
天煞星也感覺到了付顏的反抗,他也知道如果不跟她說明情況的話,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妥協的,想到這裏,天煞星無奈的重新回到屋內,將女子輕輕的放在床邊,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對方,良久道:
“你現在中了情蠱,必須回去!”
“情蠱?”付顏雖然有點詫異,但是很快的回過神來,她從來都沒有碰過那東西,以前在現代雖然聽說過,但是一直都以為是個傳說罷了,況且來這裏以後也沒有聽說過。
“蠱術是巫族所特有的一門秘術,一般隻有巫族的族長才會”天煞星說道這裏看了一眼明顯臉色有些緩和的付顏轉而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沒有剛才那麼疼了!”付顏也是好奇的,隨即補充道“好像那笛音消失了!”
“看來你真的被他下了情蠱!”此時天煞星肯定的語氣卻帶著一絲苦味,還沒有等付顏問接著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你吃的那顆巫丸裏是有情蠱的!”
“可是···”已經都那麼長時間了,也一直沒有發作!如果是蠱在身體裏不是因該會慢慢長大才對嗎?
還沒等付顏問出自己的疑惑,門外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付顏有些意外的看著門外穿著一身白色衣袍的男子,此時身後那還在飛舞的白雪好像要將他融進這暗夜中一般。
付顏一直都知道玄淩風最適合白色,因為隻有他能穿出那種感覺,隻是此時看著雪夜中那張暗沉的俊顏後,她忽然發現一切並不似自己想的那樣男子依舊是那淡淡的表情,隻是看到此時因虛弱而靠在床邊的女子時,眼中的擔憂毫不掩飾。
“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是讓他離開了嗎?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翠姨和天音出什麼事?
“她們沒事!”玄淩風一直都是知道付顏擔心什麼,隨即走到天煞星身旁問道“她現在怎麼樣?”
“情況不是很好!”男子那本來就比較陰沉的臉,此時更加的糾結“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
“你不是猜到了嘛!”玄淩風眉頭微蹙,沒有再說些什麼,隨即走到付顏身旁,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遞了過去。
“你確定要拿他的東西給她服下?”天煞星此時雖然已經明了玄淩風是冷紹炎通知來的,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
“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玄淩風苦笑一聲,轉眸直直的盯著對方,好像也想從他眼中看出和他一樣的愧疚,因為當初如果不是他們,恐怕付顏此時也不要受這樣的苦。
玄淩風怎麼可能不知道,當初在蜀南冷紹炎那一箭本來是要他的命的,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付顏救了他,服下巫丸那一顆他就知道恐怕這輩子她都無法逃脫他的桎梏了。
看來祖父猜的一點都沒有錯,難怪當初巫後在的時候,極力要立季傾城為太子妃,現在他總算知道了,因為季傾城是巫族族長的後代,也隻有他們留下來的血統才能催發巫丸中的情蠱,而巫丸可能就是巫後留給他子孫後代的必殺器!控製一些他們無法控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