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當時還有的就是絕塵，我還記得他當時一襲青衣，坐在船頭，和著清冷的月光，獨自飲酒。而船那頭坐著的就是一貫習慣白衣、你的母親！這樣絕美的畫麵，倒是立即吸引了眾人。
“後來你們就結識了？”付顏從翠煙的語氣中也聽出了什麼，難怪每次她都避免和絕塵見麵，想必當年的她也是喜歡著那個人吧！
“沒有！當時姐姐沒有讓我們過去，她說她們的身份不適合！”翠煙說道這裏，語氣倒有些諷刺道“不過我沒有想到季傾城會瞞著我們偷偷的跑去了！”
“太後見到了紹炎的師父？”而翠姨卻錯過了，會是這樣的情節嗎？付顏心中疑惑，倒是本能的問出了口。
“沒有，卻在半路遇到了先皇！”說道這裏，翠煙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嘲諷“著也就是後來為什麼她會代替姐姐當上太子妃的轉機，同時也毀了整個季家！”
“難道說是先皇要求封季傾城為太子妃的？”這難道就是一見鍾情？
“算是吧！”翠煙說道這裏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當年冷夜泓和先皇好像是同時向皇上請求賜婚的！”
難怪！付顏心中好像有些明白過來，後來冷夜泓的宮變，恐怕和當年的求而不得也是有些關聯的吧！想到他臨死的時候，看向季傾城那複雜的眼神，付顏心想其實他也是個癡情的男子。
隻是誰都沒想到命運捉弄人！
“翠姨的意思是說，當年你的姐姐季流蘇是太子妃，後來改成了季傾城是嗎？”難道改一個太子妃能這麼容易？
“當年季家上下當然都是不同意的！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巫後的懿旨卻將這件事定位了事實！”女子說到這裏，到有些嘲諷的起來“這時候，季家的人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敵人的陷阱了”
“以季家人的驕傲當然是不能忍受的，依舊固執的帶著朝臣鬧了起來！，所以也就引發了一夜之間，那些反對的人都死於非命”翠煙語氣略帶傷感道“皇上借機說季家人違背天意，因此收走了季家人的一大部分的權！”
“那後來呢？”付顏看著忽然有些恍惚的女子，微微蹙眉問道“後來？”付顏喃喃的語氣帶著傷感道“後來姐姐離家出走，沒有了音訊！，父親怕我也出什麼意外，將我送到了臨城的老家，還給我請了個先生”
“先生？是不是翠姨的師父？”她理所當然的認為以前的先生就應該這樣稱呼。
“算是吧！”女子的語氣此時倒沒有剛才那樣的悲傷“後來我才知道他居然是天機老人，我當時還嘲笑他一把年紀能叫我什麼！”
“天機老人！”付顏對這個和巫後同時代的傳奇人物的出現，倒是有些意外。
“我也奇怪，憑他的本事怎麼會來成為我一個女流之輩的老師？我也這麼問了”翠煙說道這裏語氣倒是有些柔和，看來那在老家的日子，並不是那麼的難過。
“那他怎麼說？”這樣的話，完全吸引了付顏。
“我至今還記得他當時的話：女流之輩怎麼了？我就有個女弟子，即使是個歌姬，但是才情、相貌、氣度卻一點也不屬於你們這些大家千金！當時他還是憤憤不平的語氣呢！”看著女子臉上難得的笑意，付顏知道她已經完全陷入了回憶中。“所以後來我也就認識了你的母親和師父的另一個弟子！”
“翠姨說的另一個弟子，應該就是紹炎的師父吧！”翠煙說道這裏，她也大致了解了他們當年的那些無意間的邂逅，居然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有時候不得不說，人生就是這麼微妙，我們誰也預料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也許前一秒你深信不疑的存在，下一秒可能就將你打入了萬丈深淵！
“顏兒，我以為遇到他們都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可是當我知道季家遭受滿門抄斬的消息後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個局”此時女子眼中的憤怒傳達出的全是絕望的氣息。
“局？”付顏看著忽然如此激動的女子，除了驚訝，更多的是疑惑。
“原來當年讓我去臨城老家，並不是我父親的決定，而是巫後事先就打算好的，就連所謂的師父也是！皇室早就打算收拾季家，但是看在季家對天朝的貢獻，所以才給季家留下血脈！是不是很可笑，我的存在居然是映襯著整個家族的悲劇”付顏看著自嘲的女子，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怪古人常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那季大哥是？”付顏想到季傾城那句暗喻委婉的話語，忽然好像猜到什麼似地將視線投向對方。
“是姐姐流落在外和一個平民所生的，後來我找到的時候，姐姐早就因為難產死了，而那個男人也不是個好東西，成天就知道賭博！所以我給了他一大筆錢，將文衍帶了回來，但是我沒有能力養他，所以我把他帶給了季傾城”翠煙說道這裏眼神黯淡道“那是她欠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