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男人是誰？”杜逸凡問秦洪。
“龔道進的小舅子方大慶，龔家盡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秦洪說完，嘲弄地笑了笑又接著說，“我一直在懷疑龔道進的小舅子盜用我代理的產品，然後就派人跟蹤方大慶，終於找到了他們加工的小廠，不僅是早餐奶，我代理的另一種飲料也被他用這種貼牌的方式打入了市場。不過在跟蹤的時候，就隨便拍到了他玩雙飛的照片了，這對姐妹花就是負責為他聯絡各個學校的推銷員。就是你今天不找我，我也準備找你的，這照片在一個月前我就拿到了，如果不是發生學生中毒事件，我還是不會讓你看這些照片，我就一直在等這樣的機會。‘上帝要讓一個人滅亡時，必定要讓這個人瘋狂’我不記得這是哪本書上寫的一句，我就是用這句話來對付我的競爭對手，不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手上的證據絕對不放。”秦洪說這些話的時候，洋洋得意地看著杜逸凡。杜逸凡沒想到秦洪這麼有心計，他發現自己小看了秦洪，也低估了秦洪。
秦洪還告訴杜逸凡，方大慶除了明川希望小學還有郊區的學校也在送這種假冒的早餐奶，明川希望小學由於大多數是打工家庭的孩子，方大慶認為早餐奶質量差一點沒問題，才想到以假亂真，價格卻是按正牌早餐奶收費，成本才五角錢一杯的早餐奶，被他賣到了兩塊五一杯，他的這種早餐奶還往郊區的小學發送，據說僅這種低質的早餐奶一項，他每年贏利就是幾十萬，另外他的飲料廠頂著民營廠需要扶持的帽子圈了一大塊地皮，做的礦泉水好多單位都在飲用，可方大慶卻對賺錢有癮一樣，什麼樣的錢他都敢賺、想賺，還不都是仗著龔道進有權有勢。
杜逸凡聽完了秦洪的講述，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他這才明白為什麼呂為民要壓著這件事不讓泄露出去，隻是龔道進為什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表態讓他去查這件事呢？龔道進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小舅子在給學校送早餐奶嗎？還是他故意拿這件事試探杜逸凡是否和他站在一條線上？杜逸凡的大腦又亂了起來，這比是秦洪代理的早餐奶出問題還要棘手。
秦洪舉杯和杜逸凡喝酒，杜逸凡居然把白酒當成啤酒一樣，把秦洪倒的半杯酒一口幹了，秦洪見杜逸凡狀態不對就問他：“這件事對你很重要嗎？”
杜逸凡的臉被酒刺燒得通紅，在七七吧迷柔的燈光中顯得更加俊美動人。還好對麵坐著的是秦洪，如果是李冉春或者是吳月英再或者是北京女老板，他恐怕又脫不開她們對他的企求。不過他現在想起她們時，倒有幾分想和她們發生點什麼的衝動，不知道是照片的刺激還是他現在進入不了狀態的苦惱，有一種想和這些姐姐們放縱的感覺，不過這樣的衝動僅僅閃了一下，就被他壓了下去。他沒有回答秦洪的問題，又拿起酒杯和秦洪碰，秦洪說：“你是想喝酒呢，還是想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