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閃過射向我咽喉與胸膛的兩支箭,卻無法讓左腿與右臂避過那兩支。洞穿的右臂讓右手中的飛刀無耐的消散,而左腿更是無力的跪倒在地。五米前的魔法箭手也明顯鬆了口氣,他的身形踉蹌了一步,這一擊也讓他耗盡了魔法。
就在他鬆了一口氣時,我閃電般的揚起了左手。
大概他沒有想到,我的飛刀練的是左手,而我右手中的飛刀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左臂先前中箭時,根本就是我故意為之!
他瞪大了眼睛,因為我這扔出的飛刀正是他剛剛放鬆下的時刻,也就是舊力剛盡新力末生之時。
不過,魔法導士就是魔法導士,百忙之中他舉起了手中的弓。
“嘭”
飛刀正在他拿著的弓,小型的爆炸卻已把他的手臂炸的血肉模糊。
然後,他臉上再次仰起慶幸時,那表情卻僵在了他的臉上。
“你……”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咽喉處噴著血線卻仍然不甘的道:“是……兩把……劍!”
不錯,雖然他把飛刀錯說成了劍,但是他說的不錯。我雖然沒有鐮刀的飛刀命中率高也沒有他擊攻的遠,但是,我的飛刀是一大一小的兩把飛刀。
雖然魔法箭手破壞掉了我的第一把飛刀,但是第二把小飛刀卻要了他的命!
“呼~”
我翻身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計算那魔法箭手的出箭頻率、躲避那要命的四箭,再全身心的扔出飛刀已讓我耗盡了心力,再加上不停流出的血,我真的想一動不動了。雖然隊長說過,我們完全可以殺死魔導士,但是魔導士真的不是那麼好殺的,我差點被他殺了,而且是在出其不意才殺了他。
但是,這裏還是戰場,這裏不是我休息的地方。
抬起發抖的左手,從懷裏摸出隊長給我們的療傷藥水。平時輕如無物的小瓶子,卻讓我感覺象是抓著百斤的巨石,我咬著牙,咬著舌頭讓自己處在清醒的狀態,一點點把瓶中的綠色液體撒在我傷口處。
左腿與右臂的洞可以讓我從這邊看到那邊,血更是象噴泉一樣向外湧著。我睜著眼看著綠色液體慢慢的覆蓋在那些象張開的嘴一樣的傷口上,一陣清涼讓從傷口傳遞過來,我的腦子為之一清,但是接下來的巨痛卻讓我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腦子模糊。
我咬緊牙,不是我有多堅強不讓自己出聲,而是我怕自己會痛的錯亂的咬掉自己的舌頭。隊長明明知道這藥水會疼但他沒有改良,他說這樣可以更快讓的傷口恢複。我想他肯定是還有另一個意思,就是讓我們不要再輕易受傷,記住教訓。
我在強忍著不讓自己昏迷過去,因為我知道現在並不安全,即便是現在就算一個孩子也可以殺掉我,我依然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我很慶幸,因為我知道現在我的隊友們都在廝殺,也讓我能有命在這裏等待著恢複。
但是,我的依然高估了自己的意誌,我身體本能的保護讓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突然,我看到了一抹藍影,這讓我幾乎馬上就要昏過去的精神一震,藍色,現在對我的影響太深了,因為伊莎,那個水晶般的女孩。
我看到了她!
真的是她。
可是,我看到的是什麼?!
他的守衛,其中的一個海鯊守衛正在杠著她向外飛奔。佛諾卡倒在血泊裏掙紮,另外兩個海鯊已是身首異處。
叛徒!內奸!
我的腦子中蹦出這兩個詞。
但不管那個杠著伊莎飛奔的海鯊是叛徒還是內奸,他都是在劫持伊莎!
萬幸,他是向我這個方向衝來的!不管他是不是與人約好,還是慌不擇路,我在心裏都真心的感謝始神!
這一刻我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我的眼中隻有那個杠著伊莎的海鯊。
近了,近了,我聽到了他的腳踩在地上的聲音,看到了他因為大口呼吸而鼓起的嘴,還有伊莎那害怕茫然不知所措令人心碎的眼神。
近了,更近了。伊莎雖然在掙紮,但對於那個海鯊來說,這樣的掙紮同海蚊踢一腳沒有什麼差點。那海鯊越跑離我越近,他的腳步也在慢慢的放緩。我一動不動,裝出身死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慌亂,他並沒有在意倒在地上的我,而是向四周觀望尋找著什麼,當他看到被我殺死的魔法箭手時,一聲啞然的驚呼衝口而出。
我在他驚呼的瞬間,用盡全身的力氣,猛的從地上彈起向他飛撲過去。
不是我不想給他一飛刀或是砍上一匕首,如果可以我絕對有把握在不傷到伊莎的情況下給他來上那麼一下。雖然我體內的魔法還有,但是卻讓我無法運用,受的傷失的血讓我無法動用這些力量,所以,我決定依靠所剩無已的體力與他肉搏。
我把希望放在了隊友身上,真的希望他們能在我力盡前趕來,在他們趕來前,我會耗盡自己的力量甚至生命把他糾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