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塊夾石塊帶著溫度狠狠的砸在我的身上,巨大的爆炸聲讓我有些耳鳴。我想,不用我再拉響警報營地裏的人也已知道又被襲擊了。
第一枚空氣彈落地後,接兩連三的空氣彈砸向營地。我已感覺到整片大地已象在發癲一樣抖動了。雖然沒有硝煙彌漫,也沒有山呼海嘯般的喝殺聲,但我看到在兩、三枚空氣彈砸在一個帳篷上後,睡在裏麵的傭兵被空氣波的爆裂撕成無數碎片,他們的肉他們的血雜在一起飛向四麵八方時,我聞到了戰爭的味道。
真他媽的好運氣啊,每次都是我值守時出狀況。
我的心裏懊喪的想到,不過這次比上一次幸運,最少,伊莎被我壓在身下保護著,不象上次那樣抓不著摸不到,隻能著急上火。
不知道哪一個傻筆傭兵找死般的拉響了沒必要的警報,立即有五、六個空氣彈響應他的召喚般的飛了過去,他那邊的聲音嘎然而止。
而我趁機單臂抱著伊莎單臂匍匐用著兩秒的時間鑽入了剛剛的空氣彈坑。其實這兩秒對我來說真的象是兩個世紀漫長,但是為了伊莎的命,我不得不這麼做!隊長曾說過,麵對象空氣彈這類殺傷性的東西,彈坑是最安全的地方。當然,這裏說的安全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
空氣彈之後,接著就是最少是大魔法師級的中級群體魔法的雨卷水擊,與冰係高級群體魔法冰雨齊集,一個接著一個向營地落下。
這樣的攻擊強度,再加上我剛剛偷偷的瞄了那一眼,我已確定,這次襲擊我們的人最少在五百人左右。對方有空氣魔法師、水係魔法師、冰係魔法師已是肯定的,是不是有其他係的魔法師先不說,就是鬥師也肯定不少。
看來這些人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了!
營地裏像是被人捅了海蛇窩一樣,徹底的亂了。
格洛特的人雖然經過上次的襲擊,但是那裏見過這樣的陣勢,愣神之間,空氣彈、雨卷水擊、冰雨齊集已把撕裂的人的血肉撕裂了他們的帳篷,直拍的他們臉上粘粘乎乎膩膩歪歪,雖說他們這些傭兵也是砍過人殺過生的,但傭兵畢竟是傭兵,他們隻能算是烏合之眾。不知道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這象是堤岸上突然少了一塊石頭,立即引起了洪水倒瀉,恐懼比光係魔法還要快的速度迅速感染了其他的傭兵。
一群群衣衫不整的傭兵,再次不接受教訓的奪門而出。
我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襲擊者的水係魔法與冰係魔法還有空氣係的魔法改變了戰略,他們以每分鍾數千發每秒鍾數十發的速度,將水球冰球空氣球傾瀉向逃跑的人群。
這他媽的是什麼樣的速度,是什麼樣的攻擊強度啊!
在我頭頂上方十幾米的地方,水球冰球劃出了燦爛的軌跡,仿佛是數條光帶,彙集成要人命的光龍,象是死神陛下的死亡鐮刀,打那裏碎那裏,打誰誰都是屍骨無存。
炫美與鮮血碎肉,交織成了一副鮮明的印象畫卷,這是讓人禁不住戰栗的畫卷。
我緊緊的抱著伊莎,我清楚的知道,隻要我一鬆手,嚇壞的伊莎很可能象失控的傭兵一樣亂跑。別說是這樣一個水晶般的姑娘,就算我,受過那麼多的嚴格訓練,也不敢在這魔法交織的環境中拚命,除非敬愛的始神看上了我這個笨小子,恩情大開的大手一揮照顧我的小命。否則的話,我隻有唯一的選擇,那就是去見死神陛下了。
要知道,現在不隻是水係冰係魔法的殺傷力,更有空氣魔法的衝擊波。在這種覆蓋性打擊下,很多人常常不是受到了水係冰係魔法而死亡,他們多數真正死亡的原因是受了看不到摸不著的高速飛行的空氣衝擊波的衝擊。這時的衝擊波,裏麵夾著石塊、金屬物、雜物,更是帶著高溫與高速,這些東西完全可以洞穿了身體。
在這種衝擊波中,衣服會在一、二秒中燒掉撕裂,皮膚會碳化,骨胳、內髒都會被壓碎,就算隻是骨胳斷裂,它也會刺入內髒形成內部大出血,而一命嗚呼。
我用身體保護著伊莎,雙手墊在她的身體與地麵之間,從而產生一些距離而產生震蕩的緩衝。
伊莎伸手想要捂住耳朵,我連忙阻止了她。
在這種空氣中到處都是衝擊波的情況下,她捂住耳朵隻能承受一次聲波的衝擊,超過了,她的耳膜就會受傷,甚至會直接被聲波震成傻子。
我向她開大了嘴,讓伊莎明白,象我這樣做才是正確的做法。這樣可以讓耳膜同時承受嘴與耳朵中的聲波衝擊,達到一種平衡,從而得到保護。當然,這是隊長教給我的。
襲擊者的攻擊根本不停,我甚至認為他們與我們有著不可解的深仇大恨,讓他們如此忘我的衝擊著。他們的做法已擺明了,他們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