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無情:“燕兄所言甚是,準是寧兄看花眼了。”
突然,旁邊的房間裏傳出一陣聲響來,是寧采臣所在的客堂。日月無情站起身,正想過去看一眼,被燕赤霞攔住了。
“燕兄……”日月無情正要說什麼,旁邊的房間裏響起了一聲女子的呻吟聲,打斷了他的話:“這?!”
燕赤霞:“日月無情兄,且靜觀其變,以免擾了才子佳人的好事。”
日月無情:“燕兄所言甚是。隻是在下有些好奇,不知燕兄要不要與在下一起去窗後一窺究竟?”
燕赤霞搖了搖頭:“何須多此一舉。”
說罷,燕赤霞到了與客堂相貼的那道牆上,抬手將一副布滿灰塵的掛畫拿了下來。隻見牆上居然露出了一個大洞,正與客堂那邊相通的。
燕赤霞:“此乃舊有之洞,為餘恰巧所覺察。想必是原主疏懶,無心修整,便以掛畫相遮了。”
日月無情走到燕赤霞身邊,那燕赤霞也不知從懷裏掏摸出什麼,輕易地將那對麵的掛畫開了個小洞。然後讓開位置,擺手示意日月無情自用。
日月無情:“燕兄,你不想看一下,滿足好奇之心嗎?”
燕赤霞:“旁邊的壁畫後也有洞,我再開一幅便是。”
“什麼鬼,這什麼猥瑣劇情啊。”張明看著這劇情動畫裏的兩人,忍不住吐槽了起來。日月無情將頭貼到了牆邊,屏幕的視野縮小了,邊緣都變成了黑色,竟是切換成了偷窺視角:“這鬼開發組真是惡趣味。”
偷窺視角裏,能非常精妙地看到客堂裏發生的情景,雖然聲音小了些,卻也能聽到客堂裏的對話。隻見客堂裏,除了寧采臣,還有一個女子。那女子一副委屈的樣子,泫然欲泣,寧采臣卻是非常冷漠地側過了身去,沒給那女子一眼正眼。
正當張明以為這是要上演一出渣男癡女的狗血戲碼時,下麵的劇情發展直接讓他震驚了。
那女子低聲細語道:“公子,夜闌人靜,四下無人,又何必畏懼人言呢?公子是個俊朗的,奴家亦隻求一夜春宵而已。你我共享魚水之歡,快活一夜,豈不美哉?”
寧采臣是背向著那女子的,日月無情的偷窺視角剛剛好能看到他的側臉。
隻見寧采臣臉上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神色,非常嚴肅正經地說道:“我讀聖賢之書,自當身存正氣,豈可做此有辱詩書、寡廉鮮恥之事?汝既為良家婦女,自當恪守婦道。如此發淫輕浮、浪蕩姣亂,與那卑賤的妓子何異?我勸你速速離去,自尊自愛,莫要再生邪念。”
那女子被寧采臣狠狠地罵了,忍不住羞愧得舉手掩麵,後退幾步。然而她還是有些不甘心,伸手入衣服裏,竟掏出了兩錠銀子。
那女子一邊說著,將兩錠銀子放在一旁的桌上,一邊靠近了寧采臣:“公子,奴家非是此般貪財圖利的風塵女子,唯對你心生仰慕罷了。公子若肯與奴家做個鴛侶,這銀子便贈與公子了。”
寧采臣如避蛇蠍,唯恐不及,喝罵道:“你這婦人好不知羞恥,我堂堂七尺男兒,豈受你這不義之財?汝速速退去,我自裝作不見。不然,我便喊人來證,公之於眾。你若毀於人言,失足失節,莫要怪我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