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日月無情兄,這兩邊的僧舍雖然簡陋,卻也足夠暫住,小生先打掃去了。”

庭院裏,東西兩邊各有四間平房。張明依照著之前的劇情,選擇了寧采臣對麵的一間僧舍。日月無情進去以後,又是跳轉,日月無情回到了大雄寶殿。

又拿了一根蠟燭,張明操縱著日月無情離開了大雄寶殿,繼續跳劇情,到了夜晚的僧舍。果然是同樣的觸發方式,日月無情輕車熟路地弄好蠟燭,正要夜出到那村莊一探究竟,誰知剛一出門,又開始播放劇情動畫。

隻見寧采臣所在的僧舍隱隱有燭光從門窗的破洞射出,日月無情正要走過去敲門,突然停下了腳步,用輕功飛身縱躍,到了窗邊,從窗眼望進去,又切到了偷窺視角。

這一下劇情莫名地強製觸發,再次出乎了張明的意料。無奈,隻能繼續看劇情。

隻見寧采臣的房間裏,又有一個蘭衣女子站在裏麵。好家夥,瘋狂“偷窺視角一男一女.avi”,這策劃組的惡趣味簡直喪心病狂。

張明本來還以為又要看一遍“寧采臣怒叱蕩女”,誰知這一次寧采臣的情緒倒是180°大轉彎。

隻見寧采臣正對著那女子,落落大方地施了一禮:“姑娘安好,小生有禮了。”

那女子還了一禮,溫聲細語道:“寧公子安康。”

寧采臣:“前夜若非幸得姑娘相助,小生可要受不少苦頭了。不知姑娘來找小生何事?”

蘭衣女子:“確是有事相求,希望寧公子聽小女子一言後,莫要怪罪則個。”

寧采臣:“姑娘但說無妨,小生自當盡力而為。”

蘭衣女子:“寧公子,昨天夜裏,不知可是有一婦人來尋你?”

寧采臣的臉上露出了愕然之色:“這……是有這麼一位。”

蘭衣女子:“那是小女子同村的好姐妹,因是家裏窮困,早早便嫁賣了,當了大戶人家的童養媳。誰知那人家倒了大黴,家道中落,還絕了戶,我那姐姐便偷跑回到村裏來了。

鄉野之人,口無遮攔,卻不知人言可畏。有那潑皮胡言我那姐妹是個帶煞的,便一傳十、十傳百,敗壞了她的名聲,使她無處嫁娶。

久旱望雲,我那姐妹路經這寺廟時,偶遇公子英姿,不禁心生傾慕、欲念斜生。這才幹了蠢事,玷汙了公子眼耳。待她為公子叱退後,方才如夢初醒,羞愧不已。

小女子於心不忍,特意代我那姐妹來賠罪。女兒家麵皮薄,小女子恐她無顏麵對,自尋短見。萬望公子原諒她則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莫將此事再多宣揚。”

寧采臣聽過了,正色道:“小生並非惡人,亦非亂嚼舌根之徒。早日已與那姑娘明言,隻要她速速退去,小生便當無事發生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她已有悔意,小生自當守口如瓶,不損女兒家名節。”

蘭衣女子彎膝欠身行了一禮:“寧公子寬宏大量,宅心仁厚,小女子感激不盡,亦代我那姐妹再三謝過了。”蘭衣女子說罷,又再鞠身行禮拜謝。

寧采臣亦彎身,虛托了一下那蘭衣女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恕人者,人自恕之。姑娘不必多禮,小生已無責怪之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