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龍老爺子的身份地位,以及龍家在華港商界呼風喚雨的勢力。龍老爺子的後事辦的很隆重,整個華港所有權貴階層的人士全部到場,甚至出殯的那一段路全部被封鎖,嚴禁車輛通行。華港的所有報紙都在同一天,用頭版頭條,用大篇幅報道了曾經執掌龍家家主之位,將龍家從沒落帶向輝煌的龍老爺子離世的消息。
不僅如此,連中央政府一號首長都發來電唁。
一號首長在電唁中說:“龍老先生是華港商界的中流砥柱,對於老先生的去世,我感到無比的痛惜。希望老先生一路走好,也希望繼承者能夠延續老先生的誌願,為華夏商界增添光彩。”
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龍家老爺子的喪事和龍家老大是合在一起辦的,沒有人知道龍老大因何而死,龍家人對此也是絕口不提。這是龍家的醜聞,不用多說,龍家人也知道如何去遮掩。
與龍家新老交替,哀送逝者的局麵相比較,蕭家的氣氛可一點兒也不顯得輕鬆。自從聖羽被原始教派的那位有著大祭司身份的猶太老人取走以後,盛大的典禮就在西方原始教派的總部舉行了。
以梵蒂岡教廷對原是教廷的關注,他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消息,很快的,教廷就收集到了有關這次聖羽事件的所有資料,了解了其中的過程,自然將憤怒的苗頭對準了蕭家。這個暗地裏被教廷*縱,安置在華夏的一顆棋子,終於被教廷無情的拋棄了。
當然,如此巨大的錯誤,教廷的怒火自然不會這般輕易的平息。蕭家老爺子也知道未來的蕭家所麵臨的窘境,更明白失去了教廷的支持,蕭家將會走向何種局麵。
內憂外擾的境地下,蕭老爺子終於支撐不住,他知道,如果想維護住蕭家的這點事業,必須有人得肩負起這個責任,必須得有人為這次的事情付出點代價。作為教廷手低下的棋子,蕭老爺子很清楚教廷背後的手段是如何的毒辣,否則以他的性子也不會甘當了一輩子的棋子身份,而不得翻身。而現在,教廷不僅僅是放棄了蕭家,作為一顆棋子,被拋棄的結果,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滅亡,因為隻有這樣,才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抹的幹幹淨淨,才不會讓人抓住把柄,影響到他們教廷的發展。
蕭家老爺子的書房裏,蕭老爺子和蕭斕相對而坐,老爺子的手上摩挲著一柄玉如意,目光卻飄散向窗外,看不清楚,焦點在哪裏。
“小寶。”
蕭老爺子忽然轉過頭,目光落在蕭斕的身上,露出一點決然之色。
“爺爺。”蕭斕的麵孔不複往日的溫文爾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縷化不去的焦慌。他拋棄聖羽換得了自己的性命,但隨之而來的後果卻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如今蕭家的境況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這些日子,蕭家人各個心驚膽顫,沉重的陰影壓的他們蕭家人喘不過氣來。他這個被老爺子最器重,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孫子,也是丟棄聖羽的人,自然也是心慌氣躁,惶惶不得安生。
“看來爺爺的時限也快到了,龍家那個老不死的也走了,一個個都走了。”蕭老爺子似囈語般的說著。
“爺爺。”蕭斕麵色一變,趕忙說道:“您不要亂說,那龍家老不死的身體怎麼能跟您老人家比,您可是受過聖光洗禮的人。爺爺,您不用煩憂,這件事情都怪我,是孫子沒有處理好,如果教廷一定要負責的話,我就用我這條命來洗去我們蕭家的罪責。”
龍老爺子擺擺手,歎了一口氣,卻沒有注意蕭斕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如蕭斕這般貪生怕死之輩,又如何會舍得自己的性命,否則,當初也不會那般決然的拋棄聖羽,求得一生了。但蕭老爺子此刻心緒意亂,不複往日的體察入微,何況蕭斕在他的麵前一向掩飾的很好,他對自己的孫子自然不會產生任何的戒心。
“這件事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白蓮教的那些人不講信用。憑你一個人,又如何是那原始教派大祭司的對手。隻是聖羽的丟棄,對我們蕭家來說,是一場災難啊。早知道,我們應該及早彙報給教廷,就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麵了。”蕭老爺子長籲短歎。
蕭斕心裏冷笑,暗想若不是你惦記著那大主教的位置,惦記這教廷的厚賞,又怎會出現現在的局麵。不過說起來,不管是蕭斕還是蕭家的老爺子都沒有料到安倍雅正的手段,說起來,正是此人一手將他們蕭家推到了水深火熱當中。
“爺爺,你不要忘了安倍雅正,若不是他,原始教派又怎會得到消息。”
蕭老爺子擺擺手說:“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太大意義了,擺在我們蕭家麵前的,是教廷的責難,還有來自中央政府的壓力。這些日子,我時常做惡夢,每一次都看到我們蕭家土崩瓦解,我們蕭家的血脈被毀的一幹二淨。想想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為教廷忠心耿耿的辦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沒想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