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飛往拉薩的班機上,秦刺和鹿映雪比鄰而坐。晚間時分,鹿映雪準時的出現在了秦刺房間的窗台上,秦刺留下一張紙條以後就隨鹿映雪一起離開了。他們的目的地是位於西藏的白蓮教隱居之所。
鹿映雪見秦刺默然無語,便笑著開口道:“入門的儀式其實很簡單,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如果你想留在那裏修行也可以,如果在上海有事的話,也可以跟我一起回來,我會在上海呆上一段時間。”
秦刺點頭說:“回上海,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等事情處理完了,可以回到那地方潛心修行。”
飛機在淩晨一點鍾抵達了拉薩。
鹿映雪顯然已經做到了安排,一下飛機就已經有人前來迎接,接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刺曾經的同桌,鹿映雪的妹妹鹿幽衣。
鹿幽衣還是往日秦刺所見到的那副表情,氣質很冷,即便對她的姐姐鹿映雪也不過隻是稍稍親熱了幾分。
奔騰的悍馬越野車在青藏高原上咆哮,西藏不乏人煙稀少的地方,甚至有許多地方都未被人跡所染指。除了高原氣候讓體質差的人會受不了,以及不少未知的危險,這地方倒也確實是個隱居的好住處。
白蓮教的隱居之所非常的偏僻周圍百裏了無人跡,但不可否認,這裏確實是個風水寶地,周圍的靚麗風光讓習慣了山林地帶美景的秦刺,也不由大為驚歎。更讓他驚歎的是,這白蓮教竟然在山裏中鑿出了一處居所,從外麵看起來,不過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座山,但是進入了裏麵,才發現富麗堂皇的如同皇宮寶殿一般。
“這麼些年,我們白蓮一脈的核心弟子都隱居在這裏。早些年,我們還想另辟蹊徑,通過成立白蓮教招收普通人的加盟,在塵世中建立政權,來逐步提高我們的勢力。從練氣十二脈的手中奪回點資本。但是沒想到,無論怎麼樣做,最終的結果都是失敗。後來我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潛心隱居再次。將那些年自白蓮教中擷取來的財富置辦了這樣一處地方。”鹿映雪略有些感歎的為秦刺介紹著。
秦刺眉頭皺了皺,聽鹿映雪這話的意思,好像這白蓮教早就放棄了謀反的打算。那如此看來,這次白蓮教的突然出現,並不是想對現有的國家政權搞什麼破壞。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逝,怎麼說他也即將成為白蓮這一脈的族人,沒必要思索這些。有些東西,想必等他走完了儀式,鹿映雪便會告訴他。
入門的儀式確實很簡單,但又不是那麼太簡單。隻是方式上,帶有某種原始的感覺。譬如說跳“巫”,就是一種跳動舞動用來禮敬十二祖巫的方式,這種舞姿很怪異,但是大家一起跳起來的時候,卻帶著某種蒼涼古樸的氣息。
十二祖巫的神像刻畫的栩栩如生,秦刺一個一個看過,默默的記在心頭。他再想,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如同這些祖巫一樣,擁有奪天地之造化的實力。
“秦刺,你入我白蓮,我白蓮乃巫教分支,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我巫教之人。從此以後不得背叛本教,將終身以發揚光大巫教的事業為己任,你可願意?”鹿映雪已經換上了一身造型怪異的神袍,連麵上都帶著潔白的麵具,隻餘下兩顆黑葡萄般的眼珠子直視著秦刺。
秦刺也是在不久之前才知道鹿映雪是白蓮一脈的最高掌權者,也就是聖女,對於發揚光大巫教的言語他不否定,但也不全然認同,以巫教現在四分五裂的情況,談發揚光大那是多麼遙遠的事情。但他現在還不知道,巫教確實是在他的手中發揚光大。
秦刺點頭說:“願意。”
“禮成。”鹿映雪的口氣透著一種別樣的莊嚴與肅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圍所有的白蓮弟子全都舞動起來,還是那種怪異的舞蹈。
儀式完畢,秦刺也算是白蓮一脈真正的一員。周圍的那些白蓮弟子們對秦刺這個新加入的成員非常感興趣。在他們的印象裏,已經有太多太多年,沒有看到外人被收入白蓮門下了。現在的白蓮弟子全部都是往日的那些核心弟子延續的血脈。
而那些曾經與秦刺在碼頭有過一麵之緣的弟子,則非常的好奇,他們確實沒有想到秦刺竟然也會是煉體之人。
儀式完畢以後,秦刺又在鹿映雪的引見下,認識了白蓮一脈的五位長老,這五位長老都有開竅的實力,但他們幾乎從不出行,都是守在白蓮一脈的聚居之所,護著這一片地方,反倒是鹿映雪這個聖女經常在塵世間走動。
不過鹿映雪也有自己的資本,別看她年紀輕輕,但卻是天賦驚人之輩,又得聖女秘傳,已經快要達到白竅具通的層次。
相比較而言,秦刺這個才不過隻是煆筋初級的實力,在整個白蓮一脈的煉體之人中,屬於最差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