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手上動作不停,口中答道:“這是多功能文字翻譯器,我來的時候特意準備的,也是怕到了這那爛陀寺的地域,少不得要接觸梵文,有了這東西就可以將收錄在其中的梵文給翻譯出來。”
話說完的時候,姚佳的手也隨之一頓:“翻譯出來了。”
“哦?是什麼?”秦刺問道。
姚佳皺眉道:“有些拗口,叫做困獸枷鎖。”
“困獸枷鎖?”秦刺念叨了一遍,隨即思索道:“是不是這地方困了許多獸?想來應當是這樣,那些九菊一脈的人不就是要尋找獸卵麼?”
姚佳點頭道:“對。”
隨即又道:“九菊一脈的人馬應當就在這其中,不過這裏距離進來的地方不算太遠,斷然不至於十天半個月的功夫也沒有從中招尋到他們要找的東西,這地方該不是有什麼險惡之處吧?”
經姚佳一提醒,秦刺和郎誌遠也想到了這一點,秦刺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這地方既然叫困獸枷鎖,想必那枷鎖二字就是關鍵了。九菊一脈的人馬花費了這麼長時間怕就是被這二字所困,不過究竟如何,咱們還是要進去看看才知道。”
姚佳有些遲疑,但稍一思索之後,還是咬牙道:“走,咱們進去看看。”
一行三十多人便抱著謹慎的態度緩緩的進入到穀中,但是待進去之後,眾人才發現,穀內的情形遠遠沒有猜測的那麼險惡,到處鳥語花香,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的所在地,是以也就慢慢的放鬆了警惕。
但是如秦刺和郎誌遠以及姚佳這樣的人卻絲毫沒有放鬆,外表平淡的東西不見得內裏就不藏著凶險。
穀內地域遼闊,兩邊奇石林立,花草樹木繁榮茂密,但奇怪的是,一路行走下來,不見一獸,這似乎和那困獸枷鎖的名稱有些不太相符。既然困獸,沒有獸,又如何困呢?更加奇怪的是,秦刺他們並沒有看到那些先前進入的血族的身影,也沒有任何九菊一脈人馬的影子。
姚佳的眉頭不由越皺越緊,心情也愈發的沉重起來,他擔心會出什麼幺蛾子。但秦刺見他麵色,笑著寬慰道:“姚先生不用擔心,這才剛入穀不久,看這穀深不見底,或許再往前一些就能有所發現了。”
又行進了大約一個時辰,終於,秦刺敏銳的目力看到了前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待將目力發揮到極致,竟然看到草地上有幾具蝙蝠的屍體,還有一些森森白骨零落在那裏。這讓秦刺眉頭一皺,隨即擺手道:“姚先生,停一下。”
姚佳依言停了下來,他的目力不到秦刺還沒有發現前方的異象。倒是秦刺身旁的郎誌遠目力也同樣驚人,在秦刺說話的時候,他也發現了不對勁,此時便開口道:“前麵有血族的屍體還有一些森森白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姚佳一怔,便張目遠眺,但如此遠的距離,他並不能發現什麼,於是連忙讓手下先暫時在原地休息,對秦刺和郎誌遠說道:“咱們先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吧。”
隨即,三個人便縱身向前,很快的便來到了那些屍骨所在的地點。但出現在眼前的場景卻讓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隻見這一片地方零落著不下於上百具屍骨,有些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年,早已經化為森森白骨,甚至連白骨都腐蝕的千瘡百孔。還有幾具似乎剛死不久的人,看模樣和穿著正是那九菊一脈的人馬,而秦刺先前所見到的那幾具蝙蝠的屍首,正是剛進來不久的那些血族,看其模樣剛死不久,但身上沒有一點兒傷痕,像是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一般。
“秦先生,你能不能看出這些人的死因?”姚佳轉頭看向秦刺,目中疑惑重重。
秦刺搖頭說:“暫時還看不出來。”
郎誌遠也開口道:“看這周圍景色並無相異之處,這些人莫名的死在這裏確實有些詭異,而且這幾具蝙蝠屍首明顯是剛剛入穀的那些血族,他與我們前後相距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也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
就在幾人百思不得其解時,忽然間,秦刺隱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靠近,麵色一變,一手一個抓住郎誌遠和姚佳身形一動,就錯開了原先所立的位置。待停落下來以後,秦刺定睛一看,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物出現,這不由讓他眉頭一皺,暗想:“莫非我有些感覺錯了?”
郎誌遠和姚佳都沒有秦刺那麼好的預感能力,是以並沒有察覺到異狀,對秦刺的舉動自然有些不解,倆人幾乎同時開口詢問秦刺怎麼了。秦刺微微搖頭說:“我剛剛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靠近,但現在卻是毫無所見,或許是我感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