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此言一出,秦刺和郎誌遠都點了點頭,因為姚佳分析的很有道理,至少在邏輯上是行得通的,否則也實在無法解釋這些九菊一脈的人馬為何會在此處逗留如此長的時間,而不去穀內更深處探索。
當然,九菊一脈的人馬之所以在此處停留,實際上的原因和姚佳猜測的已經完全吻合。他們正是行到此處,就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所阻攔,前進不得,這才隻好將目光的重心放在了那些被琥珀狀物質包裹的上古奇獸身上。
“莫非這困獸枷鎖當中,還隱藏著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這一層屏障的後麵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怎麼看著好像是困縛冤魂的所在。”郎誌遠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那道灰蒙蒙的屏障說道。
而他所問的,卻也秦刺所疑惑的地方。
秦刺搖頭說:“我先前也有過類似的想法,但是冤魂這東西不太靠譜,魂魄是純意識的能量,根本無法長時間儲存,除非是這一層屏障的背後有什麼可以讓意識能量寄存的媒介,否則應當和冤魂無關。不過我也很好奇,這困獸枷鎖的深穀當中,突然出現一個這樣的屏障,讓人很懷疑,這裏麵究竟有什麼緣由。”
姚佳抱著謹慎的態度,開口道:“我看這地方邪門的很,隻要這些九菊一脈的人馬取不到神獸之類的東西,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沒必要再涉身險地,秦先生,郎先生,你們覺得呢?”
秦刺和郎誌遠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搖搖頭。對於修行者而言,這種詭異又難以解釋的異象,都有可能藏著機緣,談放棄,確實很難。若是換做修為低下者而本身又沒有冒險精神的,或許會選擇放棄,畢竟機緣和性命相比,還是性命重要些。但秦刺和郎誌遠的修為都不俗,並且都嚐過機緣的益處,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撤離。
“姚先生,你與我們不同,你還有那些隊員需要安排處理,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將那些隊員安置妥善吧。這屏障的後麵確實凶險難料,一個不好很有可能就丟了性命,若非必要,不用冒險。”秦刺開口說道。
姚佳不由有些訕然,但略一思考,他還是搖頭道:“算了,兩位能陪我來此,我又怎能自己一個人先撤離。何況,剛剛那存在著螺旋天罡的地方,也不是我一個人可以過得去的。既然如此,我也就舍命陪君子,跟著兩位衝一回吧。”
秦刺不由一笑,郎誌遠也點點頭在姚佳的肩膀上拍了拍,姚佳的坦誠讓秦刺和郎誌遠都頗生好感。
“姚先生,你若要回去,我可以送你度過那個螺旋天罡出現的地方。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說過,你和我們不同,你還有那些隊員需要處理,沒必要冒險。何況,這屏障也並非是想過去就能過去的。”秦刺開口勸道。
姚佳搖搖頭堅定的說道:“秦先生,我已經決定留下來看看,你也不用勸我了,一輩子也遇不到幾回這樣的事情,既然遇到了,又怎麼能錯過呢。”
郎誌遠哈哈一笑,說道:“姚先生,你放心吧,咱們三個都不是短命之相,何況這屏障看上去也並沒有多少凶險之處,那些冤魂充其量也就是意識體,不出現也就罷了,出現了怕是用不了一時半會兒就會消散。就算不會消散,而且也具備有效攻擊力,對付起來也不會太麻煩。倒是怕這屏障背後還有什麼其他未知的東西,總之,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姚佳點了點頭。
秦刺忽然抬手一指,問道:“兩位,不知道有沒有看到那屏障之上始終有一道綠光在不斷的周遊?”
姚佳和郎誌遠都點點頭,姚佳說道:“剛剛我就發現了,但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好像這綠光所過之處,那些人臉麵孔都會自動消散。
郎誌遠也說道:“確實是這樣,我也發現了這一點,可是搞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三人說了片刻,便又將目光投向了那一層屏障上,但至始至終秦刺他們三個都沒有從潛伏的地方暴露出來,這固然有九菊一脈存在的原因,更重要的是,現在三人都不知道如何去應付這樣的屏障。但想來,這些九菊一脈的人馬也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地方,如果他們對這屏障動了心,那麼秦刺三人也樂意看到這些九菊一脈的人馬當領頭羊替他們先試試這屏障的威力,若是能打開這屏障,讓秦刺他們空手撿了便宜,那自然是更好不過的了。
不出秦刺他們所料,安倍雅正那一幫九菊一脈的人馬也確實被這一層屏障所吸引,不過他們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陰陽師,而陰陽師本身就善於和這些意識體打交道,所以看到這些類似於冤魂之類的物質,他們沒有多少驚訝,反倒是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