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光環之上忽然射出一道黑氣,如同黑蛇一般將那烈焰犬神牢牢的捆縛住,瞬間便將其化為道道黑煙吸納進那黑色的光團之中。隨後,黑色的光團不受任何阻礙的直衝到安倍雅正的眉心處。
安倍雅正麵上露出了驚慌,身形暴退,卻根本避不開那黑色的光團,隨即他的眉心就被來開一道裂口,黑色的光團一閃而逝。而安倍雅正頓時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雅正君!”
繪裏香一聲驚呼,連忙撲了過去,可惜,她眼中的雅正君一如秦刺一般,成了一個木頭樁子。
但是片刻之後,安倍雅正的臉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整個臉龐都扭曲了起來,將他原本那足以讓女人自卑的妖異麵容醜化的不成人形。而隨著麵孔的扭曲,安倍雅正的口中也發出了一聲聲痛呼。可惜任憑繪裏香眼淚橫飛,也無法緩解安倍雅正的痛苦。
“奪舍?”
郎誌遠目光一閃,連忙抽身飛退,護住了秦刺。他是修行之人,對於修行之中的許多事情了解的不少,這奪舍雖然甚少聽聞,但是郎誌遠也看到過一些相關的書籍。現在見到這安倍雅正和那黑色光團的表現,郎誌遠一眼就辨認出了那黑色的光團正在對安倍壓陣進行奪舍。
聯想到秦刺現在的識海之中沒有元神存在,極容易被奪舍,為了防止意外,郎誌遠第一反應就是護住秦刺,以防這黑色光團沒有成功奪舍安倍雅正,轉而奪舍秦刺。
“郎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姚佳有些不解的問道。
郎誌遠搖搖頭,沒有回答。目光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那安倍雅正的狀態,同時也留神著秦刺的變化,此刻那烈焰鳳凰不斷的圍繞著秦刺的身軀飛舞,也讓郎誌遠略略放下一點心,雖然不知道烈焰鳳凰是如何生出來的,但既然可以護體,那想必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止這光團靠近。
姚佳見郎誌遠不回答自己,倒也沒有見怪,而是將目光再次投注到安倍雅正的身上。心中卻是琢磨開來。
可是還沒等到姚佳琢磨出什麼,那安倍雅正忽然像是恢複了正常一般,臉上痛快的表情不見了,嚎叫聲也停止了,那魅惑的麵孔也逐漸恢複了清晰,不再扭曲不堪。繪裏香見到此景,恍然以為安倍雅正恢複了過來,頓時擦擦眼淚,連叫了幾聲雅正君。
但一旁觀看的郎誌遠卻是搖搖頭,他很清楚,這已經表示那黑色的光團奪舍成功了。但是突然殺出這一個詭異的元神出來,難免讓郎誌遠心生忌憚,他悄悄的對姚佳說道:“姚先生,情況可能有些不妙了,一會兒一定要小心戒備,這安倍雅正或許已經不是原來的安倍壓陣了。”
姚佳為之一怔,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一般,驚訝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黑色的光團……”
郎誌遠點點頭。
姚佳頓時遍身生寒,神情也迅速變得緊張戒備起來。
這一次時間極端,當安倍雅正的麵部表情恢複平靜以後,在繪裏香的聲聲呼喚中,安倍雅正緩緩的睜開了雙眸,便見到有道道黑芒流轉在其中,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但是繪裏香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更不會注意到此時的安倍雅正其眼神與原先早已經大不相同,她撲了上去,抱住了安倍雅正,大聲的用日語說著什麼。
豈料,安倍雅正麵無表情的推開了她,繪裏香這會兒總算是看清楚安倍雅正那陌生的眼神,頓時一驚,怔怔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但是安倍雅正根本就不理會她,他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身軀,摸摸胳膊,捏捏大腿,半晌之後,發出一聲狂笑:“不錯,這個身軀很完美,哈哈哈哈……”
這個聲音雖然是日語,但是語氣卻完全不似先前的安倍雅正。繪裏香仿佛回過了神來,驚懼的指著安倍雅正說道:“你不是雅正君,你到底是誰?”
“安倍雅正?唔,不錯,這具軀體確實是叫這個名字,不過我覺得你或許更應該叫我閻摩。”安倍雅正露出一抹邪笑,但似乎這時候更應該叫他閻摩,因為此時的安倍雅正已經被閻摩奪舍成功,雖然軀體還是屬於安倍雅正的,但是意識已經完全屬於閻摩。安倍雅正,已經不存在了。
“你……”繪裏香頓時一驚,卻不妨那閻摩手一伸就將她摟進了懷裏,隨即那閻摩的大手便在繪裏香高聳的胸部揉捏了幾下,滿足的笑道:“哈哈哈,很不錯,好久沒有嚐試過實體的觸感了,哈哈哈哈,放心,跟著我,比跟著那安倍雅正要好太多。”
繪裏香又急又怒,揮手劈向閻摩,但卻被閻摩輕易的捉住了手掌,繪裏香的力道對於閻摩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攻擊性可言。但閻摩下一刻就劈手給了繪裏香一耳光,冷哼道:“給臉不要臉,待會兒我再來料理你們,先讓我收回了我的閻摩煉獄再說。”
隨即手一揮,將那繪裏香給推到了一邊,那些陰陽師和忍者們迅速的圍攏到繪裏香的身邊,他們都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是一臉驚詫的看著安倍雅正。而繪裏香這時候卻是發瘋般的叫道:“快,快殺了他,他不是雅正君,他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