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這番臨終托孤之語,秦刺不忍推辭,況且烏納斯隨他一路行進法老陵寢之地,也早已對其有了欣賞之意,這樣的人吸收進巫教之中,倒也並非是不可行之事。所以秦刺稍一思量以後,便點頭道:“老先生,您放心吧,隻要您不怕我搶走了您們村子未來的小村長,我可以帶著烏納斯去曆練曆練。”
老村長在聽到烏納斯的翻譯之後,連說了三個好字,隨後緊緊的抓住了烏納斯的手,又瑣碎的交代了一番,便好像是卸下了心頭大事,安詳的閉上了雙眼。一聲悲哭驟然炸響,烏納斯拜倒在地。
老村長去世以後,島上的村民們舉行了隆重的葬禮,烏納斯作為老村長唯一的孫子,在爺爺去世之後,一度情緒低沉,而秦刺因為答應了老村長照顧烏納斯的緣故,又在島上逗留了一個禮拜。經過秦刺的開解,烏納斯終於慢慢從喪親的悲痛中走了出來。
但這時候,卻有一個難題擺在了烏納斯的麵前,因為這島上的村長製度是世襲的,老村長去世,理應由烏納斯接替村長之位。但烏納斯此時已經一門心思的想要隨秦刺離開這座封閉的孤島,去外麵的世界闖一闖。最後,由於烏納斯的態度堅決,又有老村長的臨終遺囑在前,經過島上幾名老資格的村民商議之後,決定島上的事物暫時由幾名推舉出來的老資格村民共同打理,而烏納斯則可以隨秦刺離去,但在三年之後,必須要回到島上接任村長之位。
一個禮拜之後,一艘小船劃開了尼羅河的河水,慢慢的想繁華的岸邊靠攏。船上就兩個人,一個自然是秦刺,另一個就是烏納斯。
來時匆忙,秦刺也沒來得及欣賞這尼羅河的風景,此時辦完了事情,暢遊在尼羅河上,欣賞著四處的風景,別有一番韻味。秦刺在大飽眼福之際,也不忘留意烏納斯的情緒,雖然烏納斯已經從喪親的悲痛中走了出來,但秦刺知道,這也並非是短短的時日內就可以完全化解的。
轉首間,看到那烏納斯麵無表情的坐在船頭,看著河水一言不發,秦刺淡淡的一笑,隨即便開口道:“生老病死這是人之常情,烏納斯,你是個聰明的年輕人,想必應該知道這一點。死者已矣,而你就是你爺爺生命的延續,所以,你應該精彩的活著,這才對得起你爺爺對你的養育之恩。”
烏納斯轉過頭來,無聲的一笑,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爺爺在世的時候對我雖然嚴厲,但在嚴厲的背後卻是濃濃的關愛,隻可惜,當時年少無知,不能夠體會到這一點,等到爺爺離我而去,才有些後悔莫及。”
說著,長歎了一聲道:“秦先生,您放心吧。我現在隻是還念想著爺爺,已經不是先前那麼消沉了。”
秦刺點點頭道:“那就好。年輕人的目光就要放遠一點,看的開一點。嗬嗬,不過說起來,當年我爺爺去世的時候,我也和你差不了多少。但當時我記著爺爺的心願,所以沒有絲毫的消沉,反而將全部的精力投入進去,替爺爺完成他沒有完成的目標。”
“哦?”
烏納斯微微一怔,他還從沒聽秦刺說起過這事,猛然聽到這話,他不由詫異道:“您也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秦刺搖頭失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不是說過麼,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誰家誰戶沒有亡者?”
烏納斯感歎道:“是啊,生老病死,誰有能逃脫呢?”#@$&
秦刺淡淡的一笑,隨即麵容稍整道:“烏納斯,你也不用悲觀,生老病死雖然是這世間無法逃脫的定律。但是自古以來,有無數先驅都在嚐試著打破這個定律。並且有一些人,已經完全超脫了這個定律的範圍。”
烏納斯吃驚道:“真的可以超脫這個範圍麼?”
秦刺目視著他,淡淡的笑道:“為什麼不可以呢?”
烏納斯琢磨了一番,忽然驚喜的說道:“那秦先生,如果打破了這樣的定律,是不是可以讓我的爺爺在活過來?”
秦刺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屬於你爺爺的生命印記已經隨著他的死亡完全消失了。已死之人還談什麼打破定律,但是未死之人卻有機會,譬如說你。”%&(&
烏納斯心頭一陣沮喪。
秦刺見狀,淡淡的一笑,換了一副口吻,注目於山水之中悠悠的說道:“烏納斯,你爺爺將你交給我,而我也答應了接受你,那麼,我就必須要為你的將來負責。可是,到現在,你並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我是做什麼,你不覺得茫然麼?我要是你,或許早就問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