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群中的夏娜和玉無瑕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玉無瑕已經從秦刺的口中知曉了摸金派的首領就是秦刺親生父母的事情,對這些黑衣人的身份倒也能猜到個大概。但是對此一概不知的夏娜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看到這一幕,他驚訝的看向秦刺問道:“咱們該不是遇到總統出巡了吧?”
而這樣的疑惑也在其他旅客的心目中盤旋。
唯有秦刺看到這龐大的場麵,微微皺皺眉頭,卻也有些無可奈何。他知道這定當是自己父母的安排,昨晚和父母通了電話,告知自己將要去摸金派的事情之後,母親高興的差點哭起來。是以,此時見到這般隆重的場麵,秦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而這時,那一群黑衣人已經發現了秦刺的出現,領頭一個相貌周正的中年幾步上前之後,一低頭喊道:“少爺,歡迎回家。”
這一下,引動身後那上百規模的黑衣人,這些人齊齊一低頭,高聲喊道:“少爺,歡迎回家。”
“轟!”
如此多的聲音彙聚成一股洪流,將整個機場大廳裏所有人都震得目瞪口呆。所及便是落針可聞的寂靜。
大家都傻傻的看著那個身著唐裝的年輕,心裏頭在猜疑著,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而此刻,夏娜的口中足以放下一個雞蛋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些黑衣人居然是來接他們幾個的,準確的說,是來接秦刺的。而且,他們剛剛說什麼來著?少爺,歡迎回家?這麼說,秦刺還是他們的少爺?
“天哪,這秦刺到底是什麼身份,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清楚了?”夏娜目瞪口呆的思琢著,兩眼卻是越來越茫然。
而此時的秦刺已經緩步上前,對這些擺出巨大陣勢的黑衣人,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也知道這是父母對自己疼愛的一種表現,但是這種表現未免有些太過張揚了。
“走吧。”
秦刺對領頭的那名黑衣人點點頭。
那人連忙應了一聲,隨即朝一眾黑衣人使去一個眼色,那些黑衣人頓時擺開陣勢將秦刺和玉無瑕以及夏娜守護在中央,而那些黑衣人的做派,極像是首腦身旁的重重護衛,不斷的張目四望,警惕的注意這周圍的變化。
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裏,自然是越發的揣摩秦刺的身份,但是落在秦刺的眼裏,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而夏娜這會兒已經從驚訝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她看著秦刺有些吃驚的說道:“威風,太威風了,我說秦先生,你到底是哪路王子駕臨,這陣勢有些太過於誇張了吧?你可別告訴,你就是這外蒙古的少主人啊?”
秦刺淡淡的一笑,根本就沒有去理會夏娜的話。
而玉無瑕雖然心裏有數,但也被這場麵著實驚訝了一下,心頭不由浮現其當初組織對摸金派的評價。組織認為摸金派在外蒙古的地位舉足輕重,若是能取得摸金派的合作,那麼對於收回外蒙古將會提供極大的便利。
不過此時的玉無瑕已經儼然將組織的地位降到了第二位,秦刺才是第一位,所以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便不再出現。
一溜的豪華黑色轎車緩緩啟動,既莊重,又隆重,車隊排列成一字長龍,緩緩的朝摸金派的駐地中駛去。
秦刺所乘的是加長版勞斯萊斯,夏娜和玉無瑕也和他同乘在一輛車上。夏娜看著窗外的情形,誇張的說道:“竟然還有警車開道,街道戒嚴,我說秦先生,秦大老爺,你這到底是什麼身份啊,別跟我玩神秘了行不行,我都快好奇死了。”
可惜,秦刺給他的回答,還是冷冰冰的一句話:“不該問的別問。”
夏娜眼珠子一轉,知道從秦刺的身上可能挖掘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幹脆將目光轉到了玉無瑕的身上,她微微一笑開口道:“玉小姐,你跟秦先生關係這般深入,想必你應該是知道的,不妨跟我說說吧。”
玉無瑕聽到“深入”二字,似笑非笑的看了夏娜一眼,轉而嘴角一翹道:“無可奉告。”
“氣死我了。”夏娜差點抓狂。
車隊在緩慢和平穩的行進中,約莫於午間時分,抵達了摸金派駐地,龐大的建築群中央的大門位置早已經有數不清的摸金派弟子列隊歡迎。車隊緩緩的進入,當秦刺他們三人下車時,便看到有數十人立於車前不遠處,見秦刺他們下車,立刻走了過來。
秦刺見狀,目中微微一熱,這十數人都是摸金派的高層,而領先的兩人便是他的親生父母。見到父母臉上那股發自內心的驚喜,他忽然覺得鼻子隱隱有些發酸,心頭也好像堵住了一塊大石頭,有些喘不過氣來。
“小刺。”
練彩霞已經疾呼一聲撲了過來,轉眼間就將秦刺摟了個結結實實。
夏娜見狀有些幸災樂禍的看向玉無瑕,她焉能看不出玉無瑕對秦刺的情意,所以看到這個豔麗的少婦居然摟住了秦刺,自然覺得玉無瑕應當會吃醋才對。可誰知道,她看了半天,玉無瑕居然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反倒是麵色微紅,有些緊張的模樣。
“咦,這是怎麼回事?”夏娜有些莫名其妙。
但很快,她的莫名其妙就化為烏有。因為秦刺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忽然對著緊摟著自己的夫人,生澀的喊了一聲:“媽!”
練彩霞聽到這一聲媽,整個身子陡然僵住了,而隨在身後的墨青衫也在一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虎目中兩行熱淚流淌了下來,但麵上卻難掩激動驚喜之色。
“你……你剛剛叫我什麼?”
練彩霞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難以置信的看著秦刺。
但秦刺並沒有讓她失望,雖然生澀,但他還是艱難的喊了一聲:“媽!”
“哎!”
練彩霞清脆的應了一聲,卻是淚水長流,但那流出的卻是喜悅的淚水。緊緊的摟著秦刺,像是在摟著一件失而複得的寶貝。
而場上的大多數都被這一幕所打動,特別是玉無瑕和夏娜這兩位女性同胞,目中已經隱泛淚光。
夏娜一邊抹著眼淚回想著母親尚在的日子,一邊扯扯玉無瑕的衣角八卦的問道:“玉小姐,這一位真的是秦先生的母親麼?這也太年輕了吧?”
玉無瑕見這小丫頭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登時無語。
而秦刺和練彩霞之間的母子之情還沒有持續多久,墨青衫就有些忍不住了,心想這兒子都認了媽了,我這個親生老子總不能落下吧,這會兒見兒子終於不在怪罪他們夫妻二人,並且主動出口喊了媽,他心頭激動之下,倒也忘了往日在屬下麵前的派頭,幾步上前就大咧咧的開口道:“兒子,你給老子的雪茄煙可早就抽完,早就等著你再給我送點來呢。”
練彩霞一聽自己丈夫如此迫不及待的拉扯父子倆之間的關係,本來還喜極而泣的臉頓時忍俊不禁的撲哧一笑。而周圍那些摸金派的人馬,見到自家的領頭人露出這麼一麵,也是大為驚訝,至少在他們的印象中,自己頭領可是鮮少在眾人麵前表露出這般表情的,看來少爺在首領心目中的分量那是舉足輕重啊。
當然,也有心懷不軌之人看出了秦刺的重要性之後,不由暗自擔心這首領之位如果因為首領突然冒出了一個親生兒子,而落與他們父傳子的傳承之中,那他們盤算依舊的算盤豈不就是落空了。
不過,不管這些人心裏是怎麼想的,這會兒肯定都不可能表露出來,隻能露出一臉善意的笑容。
秦刺眉頭皺了皺,開口道:“煙可以個你,但是要少抽點,此物畢竟對身體不好。”
墨青衫聞言大笑道:“行,既然兒子你都說話了,那我就適量控製。我還等著抱孫子了,這把骨頭還有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