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狴永生問道:“什麼事情?”
百騰蛟緩緩的開口道:“我和玲瓏帶著此人驅車一路趕到西安的時候,本沒有做停留的打算,但碰巧聽到了一些當地的傳聞,說近幾日間,此地一連發生了七八起命案,死者極似被野獸所傷。我當時覺得事有蹊蹺,若是簡單的野獸傷人案,憑野獸那點能力和智商,斷然難逃追捕,可當時的情況卻是那些警察毫無頭緒。
於是,我立刻就想到了那隻炙光麟豹,但也不敢肯定,畢竟以那炙光麟豹的能力,若真想攻擊人,絕不會跟那些人所描述的死者傷勢,僅僅是被撓傷咬傷。由於疑惑,我和玲瓏便暫時停留下來,打算摸摸情況,如果判斷錯誤就立刻離開。
誰知道,當時又碰到了三起新發生的命案,死者與前幾個一模一樣,都是被獸類所傷。我立刻趕赴現場,以尋蹤術嚐試搜索,結果真的發現了凶手的蹤跡,便一路追隨來到大慈恩寺,豈料,到了這裏之後,我發現了凶手是一些意想不到的人。”
狴永生皺眉道:“什麼人?”
百騰蛟答道:“我看到了一群巫教之人,為首的就是巫教之主,自稱為秦刺。他一眼就認出了我來自煉氣十二脈,囂張的告訴我,巫教決意重返華夏,與我們練氣十二脈一決高下,並欲拿我祭旗。後來我與此人一番爭鬥,因為憑借瞬天鏡在手,倒也沒有吃虧。不過那人似乎沒有用盡全力,打到一半的時候,見我瞬天鏡有些不好對付,就帶著人馬離開了。”
百騰蛟話音落下之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躺在床榻上的那個昏迷不醒的年輕人,忽然身軀微微一顫。
“巫教?”狴永生的臉色頓時大變,沉聲道:“你確定他們都是巫教之人?”
百騰蛟答道:“我覺得應該是,否則我想不出其他人需要這樣做。”
狴永生麵色凝重的說道:“巫教之主確實叫做秦刺,這一點早有秘聞傳回,雖然沒見過此人,但是據說,此人年紀輕輕,就掌握了巫教戰技,並且能夠一舉將四分五裂的巫教重新合並,還能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料想手段必定非凡,此人不除,確實是我練氣十二脈的心腹大患。隻不過,巫教重出之後,退縮到華夏之外,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不經過百年修養,根本無法恢複元氣,怎麼可能會這麼快的就殺回來?”
百騰蛟說道:“族長,這一點我本也有些疑惑,但後來想到當地所發生的事情,我就豁然開朗了。這巫教之主秦刺便是縱獸傷人的凶手,我當時探查那幾具被獸類所傷的屍體時,感應到了一股強烈的凶獸氣息,那股氣息的強大,似乎也就隻有洪荒猛獸才能達到。
如此一來,巫教此番明目張膽的返回華夏,並且行此囂張之事,恐怕其來源,就是這些洪荒古獸,加上我們先前所遇到的那隻異獸,我非常懷疑,這巫教是不是從什麼地方獲取了一批上古洪荒猛獸,並將其訓練為自己的戰鬥力?這才敢如此大搖大擺的重返華夏。而他與我交手時,半路而退,恐怕並非真的要拿我祭旗,而是想要借我的口,想我們練氣十二脈下達戰帖,告訴我們,他們巫教重返的決心。”
狴永生麵色愈發凝重起來,皺眉道:“這洪荒獸早已經消亡與這一界,巫教是憑何手段弄來了這許多異獸。況且,洪荒遺獸並非普通野獸可以比擬,依靠訓練手段便可將他們折服,除非是以卵化獸,自小以秘法培育,這才有可能做到。不過不管怎麼說,族弟你的判斷很有道理,此事事關重大,你與我立刻召集族內長老去龍王殿商談此事。我看,恐怕這千年的平靜就快要被打破了。”
“爹,你們要走,可他怎麼辦?”
狴玲瓏一直沒有說話,但眼見父親和族叔就要離去,頓時急了,父親差談過這個年輕人的傷勢,可還一直沒有出手將他救醒呢。
狴永生此時已經完全被巫教重返之事給擾亂了心神,自然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但這個年輕人也確實非常重要,聞言便擺手道:“不用擔心,他並沒有受傷,到現在沒有醒來,也不過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修複式的昏迷,等到他修複完畢,自然會醒來,我剛剛探查過他體內的情況,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醒過來。玲瓏,你就留在此照應他一下,等他醒來時,你就告訴我,我會親自與他談談的。”
狴玲瓏一聽,立刻就明白了父親話裏的意思,定是不願放棄這樣的人才,如此一來,此人留在族中的可能幾乎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了。便連忙點點頭道:“放心吧,爹,我會照顧好他的,隻要他醒過來,我就馬上去通知你。”
狴永生點點頭,便神色匆匆的帶著百騰蛟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