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從來都是寡言少語如同一潭死水般的隊長,在聽到張立的表述之後,居然亮出了少見的奇大嗓門,激動而又驚訝的問道:“你說他叫什麼?”
張立頓時一征,揉揉耳朵心裏怪怪的想著,隊長這是怎麼了?有必要這麼激動麼?隨即便將秦刺的名字再次彙報了一下。
而隊長這回更加激動了,一拍手道:“張立,他要真是秦刺,那這回你可就得要立大功了。”
張立頓時一頭霧水,心想我不就是撞上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這就能立大功?就在他還迷惑的檔口,隊長已經發話了,讓他立刻將手表通訊器交給秦先生,他要直接和秦先生進行通話。
張立聞言倒也沒猶豫,直接將手表通訊器交給了秦刺,但是目光卻有些怪怪的打量著這個年輕人,越來越想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才能讓隊長如此麵色大變,還說自己能因此而立功!
“你好!”
秦刺接過手表通訊器之後,淡定的朝著屏幕上所映射出來的那個沒有眉毛的中年男子點頭打了個招呼。
但是屏幕中的這個中年男子卻立刻就激動起來:“秦先生,真沒想到,果然是你本人,剛剛我還有些不太敢相信呢。”
秦刺略略有些奇怪對方的態度,他可以確信自己從沒有和對方打過交道,甚至連麵都沒見過,但對方所表現出來的這種激動卻像是久別重逢的老熟人一樣,這讓他難免有些莫名其妙。
“你認識我?”秦刺皺皺眉頭問道。
“當然認識。”那中年男子笑著說道:“秦先生你的大名我可是仰慕已久了,沒想到今日能和秦先生直接交流,真是讓我倍感榮幸啊。”
秦刺頓時有些怪異的感覺,他和特行組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所遇到的隊長和高層領導,幾乎都帶著某種特定的風格,如同眼前這人的表現,還真是頭一回見到。看來真印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但秦刺的心頭也有些迷惑,因為他的身份對於特行組而言,絕對是僅限於極少的一部分人才知道,像眼前這個從沒有打過交道的人,按道理來說,不應該能接觸到和自己有關的信息。
但偏偏此人的表現,好像對自己已經無比的熟悉,這自然讓秦刺有些疑慮,便皺著眉頭說道:“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中年男子連忙道:“那是那是,我和秦先生還沒有接觸過,隻是神交已久而已,秦先生不認識我一點兒都不奇怪。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師澤,目前擔任特行組內蒙分部的隊長,和關飛關隊長是同一批進入組織的袍澤。”
“關飛。”
秦刺頓時明白過來,這個師隊長既然和關飛相熟,那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倒也不奇怪了。畢竟關飛和秦刺打的交道很多,算得上是相當熟悉的老朋友了。當然,對於這師隊長過分的熱情和客氣,秦刺還是有些不習慣。
“既然師隊長是關隊長的朋友,那咱們倒也不用見外了。”秦刺笑了笑,剛想問問那些年輕人大批量彙聚在一起的原因,豈料,這位師隊長突然來了一句:“秦先生,您這麼久沒露麵,組織上可早就在四處打探你的消息了,如今你總算出現,真是叫人驚喜啊。這個消息我必須得立刻跟上級彙報,不過這可能就無法去親自迎接秦先生呢。如果秦先生不嫌棄的話,就讓張立帶您回到我們分部的駐地吧。”
秦刺怔了怔,更覺納悶。他和特行組之間的關係雖然不淺,但還遠遠不至於被特行組關注到這種地步。往年他一消失就是很長一段時間,也沒見特行組多麼的關注它。這回倒是怎麼了,這個師隊長說話的語氣怎麼聽起來有些別扭呢?
想到這裏,秦刺皺眉道:“師隊長,不用彙報了,我也隻是路過這裏,或許很快就要離開。”
“啊?這……這怎麼行。”師澤急道:“秦先生,您好不容易現身,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啊。說什麼您也得來我們分部的駐地坐坐。你不知道,組織上在半年前就向各大區域的負責人下達了命令,全麵留意您的行蹤,一旦發現隨時稟報,並且一定要留住您本人。秦先生,您可不要讓我為難。”
“什麼意思?莫非你們特行組還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秦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即便和特行組的關係再密切,秦刺也不可能甘做一個被限製住自由的人。但是當秦刺細細的一思索就覺得不太對勁。
原因是他在一年前自虛空中出來的時候就立刻被轉往了天龍一脈,而特行組為何會在半年前下達了留意自己行蹤的命令?按理來說,隻有被察覺到了行蹤,才會有留意行蹤的說法。但他連麵都沒露過,特行組怎麼可能會突然留意他的行蹤呢?
“難道是因為那個假冒我身份的閻摩?”秦刺的腦海裏頓時冒出了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