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本是佛門高僧的法衣,若是由僧人穿著,自顯佛家之威。但現在穿在一個麵容妖豔魅惑的女子身上,而且此女明顯再無它物遮體,僅以這袈裟裹身,這就難免讓人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了。
“有趣。”
秦刺頗有興致的打量著那個身著袈裟,鶴立雞群般顯眼的女子。他本以為這赤身一族中,盡皆不遮體膚之人,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遮體之人的存在。隻不過這扮相在他看來,太過怪異了一些。
當然,對方的怪異打扮並不會迷惑住秦刺,反倒是此女身上的袈裟,讓秦刺不免想到了歡喜禪宗。
對於這個結界和歡喜禪宗之間的關係,早已經成為秦刺的疑惑之處。而先前所發現的這些赤身一族民宅屋頂上的佛像雕塑,似乎也從側麵說明了這個結界包括這些赤身族人和歡喜禪宗之間有著脫不開的聯係。現在看到這個女子身著袈裟,就更加讓秦刺肯定兩者之間的聯係。
“看來,這個所謂的赤身一族即便不是歡喜禪宗的遺老遺少,也必然和其大有淵源,否則不可能出現如此多的雷同蹊蹺之處。不過現在一切都還沒探明究竟,暫且還是觀而不動為好。”
想到這裏,秦刺將心思一收,不由的再次將目光放在了那個袈裟女子的身上。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女子的身上除了妖豔的容貌以及怪異的打扮之外,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值得去發掘。
哪知,秦刺的目光剛剛聚焦過去,緊接著便發現,此女不知道何時,居然也在觀察著他。
相互的觀察,讓兩人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一起。一般而言,不認識的人之間,即便有目光的觸碰,很快也會相互移開。但秦刺本就有心觀察此女,根本就沒有移開目光的意思。
而此女卻也有趣,在陌生男子的注視下,絲毫不見羞態,反倒是坦蕩的迎著秦刺的目光。一時間,這對互為陌生的男女,根本不避忌對方的眼神,各自觀察和打量著對方,皆是呈現出興致濃厚之色。
那袈裟女子從秦刺的身上觀察出了什麼門道,自然不得而知,但是秦刺卻很快從此女的身上看出了一點門道。
通過觀察,秦刺發現,此女不僅是周圍這些赤身族人中唯一的遮體之人,而且其地位和身份極不一般。因為在此女周圍的那些赤身族人,明顯對其帶著恭敬之色,並且在行走間呈現出眾星拱月之象。
由此不難看出,此女在赤身族中的地位極高,但具體是什麼身份,秦刺現在自然無法知曉。
但是謎底很快就被揭開了,因為隨著原木大門的開啟,那些居於其中的赤身族人們湧動而出,很快的便和秦刺,乃至秦刺身邊隨行的那些赤身族人融彙在了一起,他們載歌載舞,卻都以秦刺為中心。而那袈裟女子的行動方向也同樣是朝秦刺這邊而來,並且,隨著此女的走動,那些赤身族人們都主動讓開了道路,皆帶著一種恭敬的神態。#@$&
當袈裟女子走近秦刺身前約莫三米遠的距離時,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從秦刺的身上一掠而過,緊接著便朝秦刺身旁的那個赤身老者開口說了什麼,而赤身老者也立刻恭敬的回答著。
可惜,這倆人交談所用的言語乃是這赤身一族所特有的語言,秦刺完全不明其意,唯獨聽出這袈裟女子的嗓音柔柔媚媚,讓人聽的頗有靈泉潤心的舒適感。但秦刺並沒有沉醉在這動聽的嗓音中,近距離的接觸,讓秦刺在這袈裟女子的身上察覺到了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但具體是什麼,秦刺又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