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說的是,當初我族先輩得到此孕蟲之石之後,也對其沒有滅殺在月寒之氣中頗為驚訝。後來接觸到石頭上源源不斷所釋放的寒氣,才隱約推測出,應當是此石的寒氣與那月寒之氣不相伯仲,才能讓其內的蟲子保留了下來。此蟲目前是這個囚奴之地中,唯一的一個活蟲了。”
妮藍說著,微一招手,那拇指大小的琥珀石便落入了她的掌中,隨即此女便將其遞給了秦刺。
秦刺接過,細細把玩,神識一掃,果不其然,其內的六翅冰蠶動彈了一下,好似可以在石中遊動一般。並且隨著它的動作,一波波更為強烈的寒氣,透過這琥珀石體釋放出來,冰寒刺骨。
“好一個六翅冰蠶。”
對比特性和細節,秦刺已經毫無疑慮,此蟲必然是六翅冰蠶無疑。而根據他的了解,六翅冰蠶這樣的洪荒異種,甚至在洪荒時代中期就已經基本上滅絕了,即便他曾經進入過並逗留過很長時間的,遺留著洪荒痕跡的一線神隙之中,也不曾發現此蟲的蹤跡。
“據天方異誌上記載,若是將此蟲煉化如體,配以煉體者的修行功法,可以鍛煉出一身冰肌玉骨,也不知道是否真實,或許日後問問師傅就可以知曉。不過不管怎麼說,此蟲都是一件難得之物,渾身是寶,就此陳放在此處,倒是有些可惜了。”
秦刺的心裏不由升起了據為己有的心思,但是考慮到妮藍的做派坦蕩大方,若是自己巧取豪奪的話,未免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所以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將此琥珀石遞還給了妮藍。
“六翅冰蠶乃是稀有之物,好好利用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妮族長可不要暴斂天物,好生收好。”
妮藍接過琥珀石,把玩在掌心,口中卻歎道:“此物在我赤身族中陳放了何止千年,可是時隔如此之久,此物還是一如初始,沒有絲毫的變化。雖然知道其內所藏乃是活蟲,卻偏偏不得孵化。今日要不是秦先生一番妙言,我甚至都不知道此蟲的來曆,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秦先生解惑了。”
秦刺淡淡的一笑。
“不知道秦先生是否知曉,如何孵化此蟲?”妮藍看了秦刺一眼問道。
“這……我倒是不太清楚。”秦刺搖搖頭,隨即又道:“不過類此異蟲,孵化之期都極為漫長,孵化的條件也極為苛刻,既然陳放在貴族中時隔如此之久都未見變化,想來是沒有外在的條件觸動它孵化的限製,或許日後機緣到了,它便會自然孵化。不管怎麼說,此物不凡,妮族長好生收好便可。”
妮藍搖頭道:“明知是寶,卻不得其法,那與廢物也沒什麼兩樣。寶貝還是放在如秦先生這般識貨知貨的人手中,才能發揮出作用。俗話說的好,寶劍贈英雄,秦先生遠來是客,我便以此物贈與秦先生做個見麵禮吧。”
“嗯?”秦刺一怔。#@$&
妮藍詫異道:“怎麼?秦先生不喜歡麼?”
秦刺搖頭道:“那倒不是,隻是妮族長出手如此闊綽大方,我受之有愧。”
妮藍媚笑道:“秦先生不需跟我客氣,此物留在我族不見絲毫作用,還是放在秦先生的手中,或許才能產生大作用。若是秦先生覺得受之有愧的話,那就不妨當做欠我一個人情如何?”
秦刺想了想,倒也沒有拿捏,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此物,當做是欠妮族長一個人情了。”
妮藍咯咯的笑了起來,目中閃過幾縷得意之色,暗忖道:“拿一個沒用途的破石頭,換來他的人情,這個買賣倒也劃算。看他的性格,明顯是重諾守信之人,他這個人情,我可得好好的利用起來。”%&(&
秦刺從妮藍的手中再次接過了琥珀石,卻沒有繼續賞玩,而是直接將其送入到了識海之中。
如今秦刺的識海,經過崩潰又凝練成型以後,幾乎已經等同於一個空間,其開闊之數遠非他手上的戒指空間所能比擬。加上識海隨身而動,不會輕易的因外物而變化,所以秦刺也習慣性的開始將物品收入到識海之中。
“秦先生,看看第四個櫃子吧。”妮藍見秦刺收下了琥珀石,欠下了人情,心情格外舒暢,又引著秦刺來到了第四個櫃子。
第四個櫃子中存放的是一頁金箔,其上羅列著密密麻麻的奇異圖案,並且隱有一股意識能量盤桓其上。
“這是?”秦刺疑惑道。
妮藍介紹道:“這便是歡喜禪宗修行的秘法根基,以意識能量寫入了這篇金箔之中,叫做歡喜禪功,也是外邊供奉的那一尊雕像的先輩自歡喜禪宗竊取而來,後來也是據此修行,才有了和歡喜禪宗分庭抗禮的實力。說起來,為了此物,當年我族祖先耗費了幾代人的心血,才取得到手。事後為了讓供奉的那位祖先能夠順利的修煉成功,族中更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哦?歡喜禪宗的秘法根基?”秦刺頓時來了興趣,雖然他不屑與歡喜禪宗的手段,但是對其男女陰陽術的某些門道,還是頗有幾分性質。如今看到這樣一本核心的功法,他倒也有一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