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愈發懷疑起這老者的身份。
當然,秦刺所以對這老者身份敏感,還是因為圖爾塔。
圖爾塔和密修會館之間顯然有著一層不為知曉的隱秘關係,而這老者則是密修會館的坐鎮高手,通過之前白袍老者及時出手挽救了圖爾塔的性命來看,兩者之間的關係,應當還簡單。
白袍老者成功破去了對方的鬥技,但那大漢卻沒能擋住白袍老者的飛針法寶,盡管有意躲避阻擋,但還是被數枚飛針穿透了身軀,頓時麵色大白,連連飛退,待接連使出數種防護類法寶,才算是堪堪擋住了飛針。
“道友咱們就此罷手如何?”
察覺到自己身處劣勢,力有不逮,大漢已經隱有退意,便趁著短暫的空隙向白袍老者求和。
白袍老者一聲冷笑道:“罷手?你對我密修會館出手時,為何不見你罷手?既然不懂規矩,那就得付出代價。”
“你!”
大漢被譏的眉頭狂跳,剛想說什麼,卻見那白袍老者再次驅動那些飛針類法寶疾馳而來,一時不防之下,居然又被數枚飛針穿透了他的防護法寶,刺中了他的身體,頓時讓的臉色愈發慘白。
大漢再次抽身躲避,於此同時,他已是知曉形勢不妙,不斷的想要尋找空隙,好架起遁光逃離。
豈料,那白袍老者並沒有給他機會,出手狠辣,招招要命。
大漢的修為本就不如白袍老者,加上手段上也遜色了一籌,頓時被*得左右閃避,極其狼狽。
驀地。
白袍老者的靈犀碎空,陡然使出,那大漢在不妨之下,頓時被這一招地品鬥技狠狠擊中,生生洞穿了大漢的右邊肩膀,同時讓其整個右臂都爆裂開來,血沫橫飛,一條胳膊算是被打殘廢了。
大漢傷上加傷。
地品中級鬥技的威力足以當場將他斬殺。
所以,他雖然閃避的及時,僅僅是被打爆了一條胳膊,但他的傷勢卻遠比表麵上看的嚴重許多。
“道友,在下認輸,請住手。”
情急之下,那大漢再也無法保持先前的囂張氣焰,忍著傷勢所帶來的劇烈痛楚,低聲下氣的朝白袍老者求饒,但白袍老者根本不理,似乎打著趁你病要你命的主意,在對方分神之際,又是一招靈犀碎空狠擊過去,大漢反應不及,雖然及時避開腦門,但是下腹卻立刻被洞穿,精血狂射。
大漢跌落在地,狀似奄奄一息,口中精血狂噴不止,看上去,似乎是命不久矣。
周圍觀戰的那些低級修士看到這裏,已是議論紛紛,心有戚戚,但是修行界的戰鬥就是這麼殘酷。
往往戰鬥的開始,就代表必然會以一方被另一方斬殺而結束。
大漢是奄奄一息,但那白袍老者卻仍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老者顯然是要徹底將對方斬殺在當場,不讓對方有任何逃得生機的機會,但就在這時,那霧隱派的掌教,也就是那名黑臉老者,卻又不知從那兒冒了出來,急忙上前一步,攔住白袍老者道:“這位道友且慢動手。”
白袍老者冷冷的掃了黑臉老者一眼。
黑臉老者見狀,急忙道:“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位道友已經身受重傷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呢?這裏是我霧隱派的山門所在,兩位道友能夠光臨,那是我們霧隱派的幸事,還望能賣個薄麵?”
“你想阻攔我?”
白袍老者的一哼。
黑臉老者心頭一跳:“不敢不敢,隻是在下不願看到兩位道友傷了和氣,鬧出傷亡來,大家同為修行中人,能夠相遇已是緣分,就算有什麼誤會的地方,也可以想辦法化解,沒必要手底下見真章啊。”
白袍老者眉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淡淡的一笑道:“你是怕我和那人在你霧隱派的山門爭鬥,若是鬧出什麼事情,會讓你們霧隱派惹上麻煩,所以才這麼苦口婆心的趕來勸阻吧?”
黑臉老者見心思被對方識破,老臉微微一熱,隨即剛想說話,突然間,在他身後一道遁光衝天而起,速度極快的朝著某個方向疾馳而去,驅使遁光的人,赫然正是那被擊成重傷的大漢。
“想跑。”
白袍老者目光一動,就欲追擊,不料,那疾馳的遁光忽然回射出一道烏光,直奔白袍老者。
“轟!”
烏光一近,便爆射開來,化為一團黑霧糾纏住白袍老者,生生拖住了他的身形,讓他無法及時追擊。
待白袍老者總算化解了那團黑霧時,那大漢的遁光已經消失不見。白袍老者已是追擊不及,怒氣翻滾,忽而想到已經坍塌的會館閣樓,心頭又是一動,暗道:“也罷,窮寇莫追,雖然我跟上去,定能將此人斬殺當場,但難保密修會館這邊不會出什麼問題,還是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
思及此處,白袍老者就打消了追上去的想法,畢竟他則職責就是看護密修會館在此的據點,若是丟了職責,跑去追擊那大漢,就算最後能斬殺對方,但恐怕這一追一逃,也得花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