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魚澤也笑道:“不錯,確實是件好東西,不過也多虧了當初那個黑衣修士,若不是他,你也得不到這件寶貝。”
原來,當日長魚木力扛黑衣修士,為此不僅折損了壽元,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勢,為了表彰長魚木的立功行為,同時也為了對他的損失做些彌補,掌教屠蘇便賜予了他這件熾火琉璃罩。
熾火琉璃罩雖是主防的寶器,但也具備一定火屬性的攻擊能力,隻不過相對於防守而言,攻擊力較弱。
有了熾火琉璃罩的守護,應對寒流的入侵,以及抵擋可能會隨時出現的危險,長魚兄弟倆的腳步加快了幾分。
……
地脈火坑之中。
秦刺和一幹極樂教的人馬仍在緩慢下沉,乙精水母盤穩穩的吊在所有人的上方,水波狀的屏障不斷的驅開周圍的地火,但隨著逐漸的深入,水母盤也無法隔絕地火的灼熱,以及刺目的火光。
一股股像是能把人煉化的熱量,蒸烤著所有人,連同那白袍老者和魚長老這兩位強者在內,都出現了極不適應的狀態。
秦刺以及依附著秦刺的寧采兮卻是個例外,因為功德寶鼎這件靈器的守護,秦刺可以輕而易舉的化解周圍不斷充斥的熱量,所以他們雖然在隊伍的最前方,但反而卻是最為輕鬆的人。
大約下沉了幾個時辰的時間,周圍的火脈岩漿滾動的越發厲害,僅有的一絲能容納通行的空間,也變得越來越狹隘,甚至有的時候,乙精水母盤的能量不得不和火脈做最直接的碰撞,導致乙精水母盤搖晃不定。
“師尊,恐怕不能在繼續下去了,再走下去,乙精水母盤恐怕都抵擋不住這股熱量,要被煉化了。”圖爾塔擔憂的說道。
白袍老者長袍滾動,那是元力不斷震蕩驅趕周圍火熱之氣的緣故,他搖頭道:“乙精水母盤乃是絕品寶器,是教主專門為了此次行動,劃撥給我使用的。以絕品寶器的能力,不是這地脈之火可以熔煉的。”
圖爾塔道:“可是就算乙精水母盤能夠承受,徒弟我也快承受不住了啊,在這樣下去,我就快被烤幹了。”
白袍老者皺眉道:“堅持一下,我想,這條火脈的長度也有限,不可能漫無止境,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直達那靈器所在之地。”
就在圖爾塔和白袍老者說話的同時,隊伍最前方的秦刺和寧采兮倆人忽然腳下一震,最先觸地。
但隨即,寧采兮就跳了起來。
因為落地之時的那股充沛的熱量,然她一時沒有防備,等察覺到的時候,那一股熱量差點沒有把她的身體融化,幸好有乙精水母盤的能量隔絕,不然怕是她連跳起來的時間都不會有,直接就氣化了。
等再次小心翼翼的觸地時,寧采兮已經將體內精氣運轉於雙足之上,這才堪堪承受住腳下的熱量。
待轉頭看向秦刺時,寧采兮卻意外的發現,對方一點異狀都沒有,表現根本就不像是無修為的人。
“你怎麼一點都不怕這灼熱之力?”寧采兮悄悄的問著,但身子卻還緊緊的貼著秦刺,汲取秦刺身上的涼爽。
秦刺對寧采兮這種不矜持的舉動,並沒有排斥,因為這姑娘之間對他的善意,讓他念了一份情。
隻是對於寧采兮的話,他卻不好回答,便淡淡的說:“心靜自然涼。”
寧采兮差點沒一頭栽倒,在這地脈岩漿中,說心靜自然涼,這話誰能信?不過這姑娘也算是看出了秦刺的身上某種特異之處,盡管現在秦刺表現的還是一個無修為的人,但是在寧采兮的眼裏,秦刺赫然已經蒙上了一層神秘。
“你小心些,別讓他們看出來了。”想了想,寧采兮還是出言提醒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不怕,你貼的我這麼緊,就算他們察覺到什麼,也隻會以為是你造成的。”
寧采兮頓時俏臉生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這一低頭,她才發現,原來腳落的並非是實地,而是一條凝固的火脈,猶如一條沉睡的火龍之軀貫穿在地底,而他們就站在這火龍的身軀上。
直接接觸火脈,熱量自然驚人,何況處處都有地火岩漿噴出,若不是依靠乙精水母盤,他們這些人,包括那白袍老者和魚長老,恐怕一個都活不下來,都的葬送在這地底火脈的火力當中。
“看來他們要尋找的靈器藏身之地,還在這條火脈的盡頭。”秦刺目光穿透地底的熊熊火光,看向火脈深處。
不過火脈的延伸似乎無窮無盡,加上火光的遮蓋,便是以秦刺的目力,也無法看穿太遠。